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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不觉握紧了怀中那一抹细腰,他哑声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啊。”
云冉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猫儿似的拿脸蹭了蹭,嗓音轻柔而清晰:“我喜欢殿下,特别特别喜欢,喜欢到想和殿下生七八……不对,生两个孩子,想和殿下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余生共度不离不弃!”
她一口气说完后,明显感觉到那握在腰间的大掌更用力了,连着呼吸都好似重了。
看来四哥的办法真的有用,他听进去了!
云冉心下一喜,贴着男人的耳朵,不要钱似的说着更多的甜言蜜语。
“殿下,我真的太喜欢你了,你看你长得这么高大俊美,皮肤那样白,头发那样密,鼻梁那么高,睫毛还那么长,简直美得像是天上谪仙人,山间狐狸精。而且你不仅长得好看,还这般聪明博学,多才多艺……”
虽说她从前并未与人说过这些,但漂亮话都是相通的。
她从前在道观和信众们说吉祥话,总能哄得他们乐呵呵的掏钱,多买几条长命缕平安符,如今哄个男人,应当也非难事?
“总之,我太喜欢和你在一起了。每次一见到你,我就高兴,见不到你,我就伤心,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香,一天天的那叫什么……对,相思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忧心忡忡。”
“殿下,别与我闹别扭了好不好?我是真心在意你的,比真金还真!”
“……”
倘若她只说一句喜欢,司马璟定然心潮滂湃。
可她说得越多、越腻歪,那油腔滑调的口吻也像极了她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里,哄骗闺秀私奔的穷酸秀才。
“……殿下,我对你的心,当真是苍天可鉴日月可表。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
司马璟拿开她紧搂着的手臂,眸色晦暗:“够了。”
云冉被他扒拉下来,跌坐回床边时,还有些迷茫:“嗯?”
难道这些甜言蜜语,他不爱听?
不应该啊,《春娘秘史》里的张秀才,就是不停给春娘写情诗、说情话,才哄得那清冷娇媚的大小姐愿意与他月下私奔,俩人你侬我侬,脸儿相傍,唇儿相依,脱了衣裳便化作连理枝、比翼鸟,快活似神仙。
司马璟沉着脸,盯着床边之人,“你并未发高热,是么。”
云冉微怔,有点心虚地别过脸:“我……”
她试图解释:“那是因为怕你不肯过来,方才说我病了,殿下你别生气。”
生气?
的确气。
但相比于她真的病了,他宁愿被她骗。
“那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司马璟看着她,眸若寒潭,幽幽沉沉:“云四?”
云冉没想到他一猜就猜准了:“不…不是,和我四哥无关。”
司马璟嗤道:“都这会儿了还替他瞒着,你们兄妹俩感情倒真好,可要我派人将他请过来,当面对质?”
“别别别,我说,我说!”
云冉生怕他真的派人,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仰起可怜兮兮的脸:“我四哥也是一番好意,担心我与殿下之间起了误会,方才特地赶来提醒我。”
司马璟虽在深柳堂,却也知晓云商今日入府之事。
略一思忖,便明白他那位小舅兄大抵是回过味来了。
只是没想到他竟教云冉说这些鬼话。
司马璟脸色沉冷,一时既悔自己病急乱投医,一时又觉云冉也是个傻子,她那哥哥胡乱教,她竟也跟着学。
害得他白欢喜一场,以为这木头终于开了窍。
回头一看,原是两个臭皮匠。
“殿下,你别生气嘛……”
云冉见他一张俊颜青白交加,阴沉沉得怪吓人,不禁将他抱得更紧,语气也柔下:“虽说那些话是四哥教我的,可我对你的在意是真的,我也是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