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白马,目露担忧:“它才四岁,我们两个人会不会把它压垮?”
司马璟:“……”
一旁的养马太监忙道:“王妃不必担心,马儿四岁相当于咱们人的二十岁,正是最矫健结实的时候呢,别说两个人了,三个人都压不垮。”
云冉从未养过马,听到这话,不好意思笑笑:“那就好。”
养马太监问:“王妃可要给它重新取个名儿?”
云冉想了想,摇头道:“就叫雪点梅吧,这名字贴切可爱,可见当初给它取这名的人是用了心的,那我便也承了这份用心。”
巧的是,雪点梅正是这位负责介绍的养马太监一手喂大的。
他十三岁便被分来骊山围场当差,一晃眼便在这养了三十多年的马,寒来暑往伺候了两朝的皇帝贵人,也送出去不少马儿。马儿们跟了新主子,自然都是要改名字的。
这还是头一回遇上沿用旧名的贵人。
且她不单单是因着“雪点梅”这名儿贴切,更是为着那不值一提的养马人的“心意”。
待将那位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景王殿下和那位脸上总挂着笑容的景王妃送走,那养马太监站在马厩里,望着雪点梅之前待着的位置,默默红了眼圈。
旁的太监瞧见了,笑他:“老尹,你这是咋啦,雪点梅能被景王妃看中,那可是它的福气!又不是第一次送马儿出去,怎的跟嫁女儿般哭哭啼啼。”
养马太监抬手一抹脸,啐道:“你懂个屁,老子这是高兴。”
至于高兴啥。
他也说不出来,但就是……像人一样的,高兴?-
“殿下,太、太高了!”
云冉刚被司马璟握着腰,举上了马背,霎时就搂紧了马脖子,吓得小脸雪白:“怎么这么高!”
司马璟看着她这怂样,低笑了声。
又拍开她的手:“别搂这么紧,马儿也会不舒服。”
云冉:“可是这太高了……”
站在下面还不觉得,真坐在马背上往下看,全然是另一副感受。
司马璟没说话,一只手扶着她的腿,另一只手撩起袍摆插进了腰带,而后单手扶着马鞍,翻身上了马。
云冉只觉马背轻晃了下,下一刻,身后就袭来一阵熟悉的热意。
她回头看去,正对上司马璟似笑非笑的冷白脸庞。
“还趴着?”
男人一贯淡然的语气里也好似噙着一份笑意。
云冉还是第一次见司马璟这般松快的时刻,坐上马背的仿佛不再是那个命运多舛、死气沉沉的景王,而是一个寻常的、俊美如玉的二十二岁青年。
不过这份感觉也只维持了刹那。
等她看第二眼的时候,那份肆意自在的情绪宛若朝露,迅速消失。
“你若想一直这样趴着骑,我也不介意。”
司马璟说着,双腿轻夹马腹,马儿很快就走动起来。
不动还好,一动起来,那一捻柳腰正好在他眼前柔柔塌着。
又因她今日穿的是件短袄,伏趴之际,腰后一小片白腻肌肤,随着颠簸,时隐时现。
女子的腰,怎能这样细,又这样白。
司马璟喉间隐约发紧。
原本随意搭在腿边的手动了动,少倾,朝前伸去——
“好像是没那么可怕了?”
云冉忽的直起身,却觉得腰后好似撞到了什么东西。
刚要回头看去,两条结实的长臂便收拢了些,将她牢牢地圈在了怀中。
这类似于拥抱的亲密姿势叫云冉一愣,又听男人低下头,在她耳畔低声道:“别乱动,我带你跑几圈,适应一二。”
他是老师,云冉自然听他的:“好,我不动了,殿下你走吧。”
司马璟便维持着这虚虚环抱她的姿势,驱使着白马,腰胯也在不动声色中往后退出一段距离。
接下来,二人便沿着马场小跑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