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明白,就不那么想了。”
司马璟:“……”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云冉道:“而且我也想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擅长之处,我虽不会弹琴作画,但我会念经、会种菜、会酿酒、还会算命解签、八字命理……也算蛮厉害的吧?”
说最后这句时,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向司马璟。
司马璟回望着她,而后淡淡嗯了声:“厉害。”
云冉原本也没指望他会吭声,没想到他不但吭了,还顺着她的话夸她厉害!
一时间,不禁喜笑颜开:“嘿嘿,多谢殿下夸奖,等咱们府上花园那几株梅花开了,我薅些梅花给你酿酒喝!”
司马璟:“……好。”
这一声落下,内室忽的静了下来。
云冉平时话多,便是自言自语也能说上半天,可今日……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眼睛不去往司马璟那张薄唇上瞟,一边绞着手指催着自己快想话茬!
许是越着急越想不出,就在她准备躲去外头催膳时,身旁的男人却开了口:“虽说你会的东西不少,但技多不压身。若是真对弹琴有兴趣,我可以教你。”
云冉难掩惊愕地抬起脸:“殿、殿下要教我弹琴?”
司马璟嗯了声:“若你感兴趣的话。”
云冉两只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有些迟疑:“学是想学,但我怕我粗手粗脚的,学不会这么雅的玩意儿。”
说着,她低头看了看双手。
虽说这大半年来,天天用名贵香膏滋润着,的确白皙柔嫩了不少,但从前做活留下的伤疤、老茧还在。
司马璟也瞥过她的手,默了片刻,道:“不试试又如何知道学不会?”
云冉闻言,睁着一双美眸定定看向隔桌而坐的男人。
司马璟皱眉:“这般看我作甚?”
“这还是我家那个寡言少语、最不爱管闲事的殿下吗?”
云冉眨巴眨巴眼:“之前都是我一直在劝你多试试新鲜事物,今日竟调了个个,变成你劝我了?”
司马璟:“……”
一时不知是先纠正她那句“我家殿下”,还是解释“她的事并非闲事”。
屋外晚膳倒是先送了过来。
婢子们忙忙碌碌的摆桌、上菜、添饭摆碗,热热闹闹,倒暂时将这茬给揭了过去。
云冉看着桌上五菜一汤,不禁诧异:“怎的多了一道汤?我记得我没点羊肉汤吧。”
送膳婢子早得了吩咐,现下被问,也应答自如:“吴厨娘说了,做炙羊肉时多出些羊棒骨,浪费实在可惜。且这几日大雪连连,天寒地冻,喝些羊汤正好暖身,便添了这一道,还望王妃莫要怪罪。”
云冉一贯节俭,如今听得这理由,哪里还会怪罪:“她有心了,你帮我替她道句谢。”
送膳婢子忙低头:“不敢。”
云冉也不管她们敢不敢,反正她说了谢,也相信这婢子定会传达。
司马璟一向不喜人近身,是以用膳时,身边也不用人伺候。
待到奴婢们纷纷退下,屋内只剩下他和云冉二人,他看向她:“你贵为王妃,无须与下人道谢。”
云冉闻言嗐了声:“我知道,尊卑有别是吧?这个之前在家,我阿娘、嫂子和兰桂嬷嬷都说过了,但殿下你也知道,我生在乡野这么多年,若非侥幸被我阿娘寻回,这会儿还是道观里的一个小道姑,也是你们口中的下等人呢。”
司马璟眉头微拧。
“你或许不知,民间将我们道姑归作三姑六婆,称我们是上不了台面的下九流。可我从不觉得我们低人一等,你看我们不偷不抢,更没干过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恶事,平日里就守着个道观,给人算命、解卦、卖点符箓、法器,接些道场法事,不也是凭着本事吃饭吗?哪里就低人一等了?”
云冉一脸不在意地挽起袖子,舀着鲜香四溢的羊肉汤,“还有尼姑、卦姑、牙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