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璟:“……”
面对王妃真诚而明澈的乌眸,他薄唇翕动两下,而后夹了块烧饼到她面前:“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云冉:“……噢。”
她接过那块烤得香喷喷的菘菜猪肉馅烧饼,边吃边想,屁股肯定是疼的,不然他也不会拿烧饼堵她的嘴。
不过他也真是无趣极了,看书虽好,可有一句话不是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吗。
光看书,却无视这样好的天气和这样有趣的大千世界,实在是本末倒置,暴殄天物。
一顿晚膳很快吃完。
因着白日出去逛了一整天,云冉也就饭后与司马璟学了半个时辰的琴——
都说严师出高徒,在司马璟的严格要求下,云冉逐渐上道,起码不会再弹出铮铮铮的棉花音。
司马璟还答应她,等她什么时候能够完整弹出一支曲子,他就吹《西洲曲》给她听。
至于之前“亲满一炷香”的要求……
云冉表示呵呵,他这几晚每次都不止一炷香!
每次交吻结束,她的唇都是肿的,不知道还以为是被蜜蜂蜇了,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与青菱对视,生怕惹人笑话。
待今日学琴结束,窗外天色愈发昏暗,时不时传来北风呼啸声。
寝屋内烛光昏朦,司马璟好整以暇地坐在榻边,等着云冉走来。
饶是已经亲了多回,每次开始前,她仍是赶鸭子上架般忸怩。
司马璟也不催,只静静等着。
直到她走到身前,方才伸手将人带入怀中。
云冉如今已经适应男人大腿温实的触感,可自打知道之前口口后腰的是什么,她的注意力也不自觉跑偏——
说来也奇怪,之前没往这边想,倒不觉得有什么。
一旦往这边想了,她才意识到司马璟也是个男人,还是个双蹆之间也长了那啥的男人。
虽然见过男瓷人和春画,但真人身上的,她还没见过呢。
云冉试图脑补,却怎么也想不出。
“在想什么?”
司马璟见她今日不似平常那般紧张地浑身紧绷,而是垂着鸦羽般的长睫,若有所思。
什么事能叫她在这种情况下走神?
他抬起她的脸,强行让她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说话。”
云冉被迫与男人黑涔涔的眼眸对上,心跳陡然漏了一拍,说话也磕磕绊绊:“没什么,就、就在想我三嫂的事……”
坐在夫君的怀中想嫂子?
司马璟浓眉拧起:“想她作甚?”
“就…就想这会儿我三哥应该已经回家,知道他即将当父亲的喜讯了,他估计正和我三嫂庆祝吧?”
云冉目光闪躲,她总不能说我在想你双蹆之间那个是怎么长得吧。
司马璟听得她这话,一时无言。
无言之后,胸口又一阵莫名发闷。
难道她真将此事当做一样差事来办,并无其他感觉?
“殿下,你这般看我作甚?”
云冉被男人幽深却又瘆亮的眼神看得背后发毛,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袖:“已经很晚了,还不亲吗?”
司马璟睇着她:“你很急?”
云冉噎了下:“也不是很急,这不是担心你回去太晚了吗,夜路不好走,外头风也大。”
担心他?
若真担心,为何不开口留下他。
再看怀中之人那双明净如溪的无辜眸子,司马璟喉结滚了滚,而后抬手罩住了她的眼。
“你蒙我眼……唔!”
指缝漏出的些许细碎微光里,云冉看到男人陡然放大的深邃脸庞,唇上也袭来那熟悉的、带着淡淡茶香的温热。
一回生二回熟,何况这才已不下十回。
纤细的手指下意识攥住了男人的衣襟,云冉轻咛了一声,便阖上眼眸,迎接今日的“接触”。
如今的她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