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秦宜书耳朵里,他眯起眼睛望着台上,又收回视线,打算先收拾东西,狗卷下台后就能直接走,不用逗留。
场上的战况仍旧焦灼,狗卷一腿下去,非但没有造成攻击,还趁机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伍鑫泽凑到狗卷耳根,似乎低声说了些,秦宜书不知道。
但后面狗卷的打法却发生了变化,他出腿变得柔和,伍鑫泽却根本没去躲避,就这样多次让狗卷得分。
他放水的样子太明显,但比赛却没有一条规定说不让放水。
最终结果毫无悬念,狗卷手中握着奖杯,目光直直盯着台下的秦宜书。
主持人将最终结果宣布,并公示出参与国际比赛的人员,而这四人中并没有狗卷的名字,正当秦宜书疑惑的时候,主持人再次开口:“由于部分选手主动放弃,我们将采用积分顺延地方式将名额转给下一位选手。”
他要放弃?狗卷从没跟他说过。
秦宜书看着他被伍鑫泽扶着走下台,脸上表情未变,脚步已经往他们的方向走。
“叔叔也来了啊。”伍鑫泽握住狗卷的手臂没松,仿佛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一般。
秦宜书走到他们面前,硬将狗卷的往自己身侧拉,闷闷应声:“嗯。”
狗卷平对伍鑫泽很厌烦,这次竟然让他触碰甚至对他有些纵容,场面太过怪异。
“那我走了?说好了。”伍鑫泽松开手,朝狗卷说着秦宜书听不懂的话。
等他的身影逐渐远去。狗卷把手中的奖杯递到秦宜书面前,眯着眼睛朝他:“生筋子。”
他看上去心情不错,与秦宜书截然不同。
看到秦宜书并没有伸手的样子,狗卷又把奖杯往他怀里推了推,秦宜书这才伸手握住奖杯的柄。
秦宜书猜测他应该是不想拿才会递过来,虽然是铜制品,但重量确实在线。
秦宜书单手拿着奖杯,另一只手伸出来,让狗卷扶着他的手臂。
东西已经收拾好,余敏看到他俩后主动帮他们把东西放到车上,秦宜书也礼貌地把她送回住处。
车辆转弯,不像是回小区的方向,狗卷刚准备看一下窗外,秦宜书却突然出声:“伍鑫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伍鑫泽让自己赢,狗卷明天出去跟他吃顿饭就可以。
狗卷扬起嘴角,但并没打算告诉秦宜书,因为伍鑫泽提前叮嘱过。
但他的样子落入秦宜书眼中却有另外一层意思,他和伍鑫泽有秘密,而且不能让自己知道。
秦宜书握着方向盘,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停止对狗卷的询问。
秦宜书挂了骨科的号,按照医生的指示带着狗卷先去拍片子,等骨片出来后拿着前往医生办公室。
医生带着老花镜,皱着眉头把骨片抬起,对着光看,他摇摇头:“现在年轻人真的太大意了,这都骨裂了才过来。”
原本以为只是撞伤,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但狗卷看上去并不上心。
秦宜书看着医生拿出两块木板状物体,绑在狗卷的脚踝处,应该是固定的作用。
医生包好系上绑带后,又开了几袋中药给他,叮嘱秦宜书每天晚上给他用中药汤汁泡脚踝。
狗卷拽着运动鞋的鞋带,拎着鞋甩着玩,路过马路时,他拍了拍秦宜书的后背,示意他看对面的人行道标识,绿色行人标和路灯和禁止行走标竟然同时存在。
他们根本不用过马路,秦宜书只看一眼就收回视线:“应该是出故障了。”
狗卷在他背上挣扎着拿出手机,连续拍摄几张照片。
即便当时狗卷并没有告诉秦宜书他和伍鑫泽要做什么,但第二天中午时,秦宜书看着出现在办公室的伍鑫泽,似乎明白了什么。
“走啊。”伍鑫泽穿着一身皮衣,手上拿着两个头盔,看上去很是机车。
狗卷坐在沙发上,转头看向仍在工作的秦宜书,他并不能阻挡狗卷出门的自由,也不能拦住他不让他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