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吵架了?情侣之间不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我待会儿骂他两句。”怕是问不出来具体原因,程杨只能往这边引,却看到狗卷摇了摇头。
没有吵架,他为什么生气,而且还来这里找伍鑫泽,恐怕只有秦宜书知道,程杨只能坐在这里等着秦宜书前来。
然而程杨刚刚的话却让伍鑫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位……朋友?你刚刚说谁跟谁床头吵架床尾和?卷卷跟谁是情侣?”
他的问话属实有些奇怪,程杨稍微一琢磨就能得出结论,他望向伍鑫泽眼中的疑惑:“你不知道?”
这句反问直接确定了伍鑫泽的猜测,他满脸惊诧,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那个叔叔和卷卷是情侣?怎么可能,他年纪都这么大了。”
伍鑫泽看上去很难接受,程杨也不多说,但秦宜书平日里的着装确实太过成熟,也不怪伍鑫泽这么看他。
然而狗卷却突然一改平日沉默寡言的性格,他抓起桌面上的瓜子往伍鑫泽脸上扔,一时之间,不仅伍鑫泽,连程杨都没反应过来。
眼看他还想动手,程杨连忙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的行为:“你做什么?”
狗卷胸口起伏的厉害,看上去比刚才来得时候更气,可偏偏程杨根本不懂他生气的原因,只好半拉着把他带到楼下。
秦宜书抵达时,看到程杨正拉着狗卷,而狗卷正挣扎着,似乎对他的桎梏很是不满,但程杨也是练家子,他的挣扎根本不值一提。
他俩的动作落在秦宜书眼里,看上去很像狗卷单方面被程杨压制,秦宜书这时根本不记得狗卷跆拳道黑带的称号,他快步走过去,将两人拉开。
他看着狗卷脖子上的红痕,不由分说地埋怨着程杨:“他还是孩子,哪怕犯了错也不需要下手这么狠吧。”
程杨被秦宜书这无底线的宠溺气笑了,他拍拍身上的褶皱,又朝他摊手:“行,我下手狠,我要是不拦着你再看到他就是在警察局了。”
程杨的愤怒传到姗姗来迟的余锡文耳中,他立即跑到程杨身旁,拍着他的后背,开始劝和:“宜书也不是这个意思,他不知道来龙去脉嘛,我们找个地方坐着好好聊聊。”
有一说一,余锡文和事佬的身份适应的很好,他将三人劝到程杨吃饭的那个餐厅里,开了个包厢。
程杨原本在跟程诚吃饭,后来他哥有事提前离席,为了不浪费他便自己吃着,途中出门抽烟的时候发现了狗卷的行踪。
房间里气氛凝固,程杨坐在门口处,冷眼看向坐在角落里的两人。
余锡文把房门闭合,坐到程杨身旁:“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这话你该问我吗?我还要问问秦总为什么让一个哑巴单独出门?而且他还对伍鑫泽有这么大的恶意,一言不合就动手,也不知道秦总是怎么教的。”
他的话听得秦宜书云里雾里,不过最后一句他倒是听明白了,他转过头望向低着头的狗卷:“你跟伍鑫泽打架?为什么?”
狗卷低着头,根本不想理他,在他说话的时候甚至想起身出门。
秦宜书按住他的肩膀,声音变沉:“别逃避。”
狗卷解释不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在看到秦宜书口袋里的戒指会心动,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在看到他戒指时会第一时间想到伍鑫泽。
那天搬画时两人在他身后说悄悄话的样子猛地涌入脑海中,他趁秦宜书出门时,不由自主地往这边走,他想见到伍鑫泽。
但狗卷在见过伍鑫泽后就开始后悔,他搞不清楚自己的情绪,也不明白在听到他说秦宜书时为什么会忍不住动手。
秦宜书看着狗卷低头不吭声,沉默着拿起杯子灌了一口冷水,这里人多,他不想让狗卷暴露身份。
他强行压下心里的怒气,把狗卷从座位上拉起来:“我们回家说。”
“秦总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的。”程杨却不想让他们走,毕竟他还没了解情况,“先说吧,卷卷为什么会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