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臣,你好像我的妈妈◎
他默默移开视线,目视前方,喉结在围巾的遮掩下,细微地滚动了一下。牵着她的手,却握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那份汹涌的需要被压制的渴望,通过这唯一的、被允许的接触点,无声地传递和安抚。
雪,似乎真的快要落下来了。空气清冽,但两人交握的手心,却一片滚烫。
等两个人手牵手走到佐久早圣臣家公寓楼下的时候,雪已经越下越大了,白茫茫的像是鹅毛一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从早已变成铅灰色的云层中被撒出来。无声又迅捷地覆盖住整个世界,目之所及,天地间一片纯净的苍茫,远处街道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
寂静中,只有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和两人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咯吱”轻响。
胡桃突然停住了脚步,抬头看向佐久早。
佐久早不理解,但也立刻随着她停下,微微低头看向她。
厚厚的围巾和帽子将她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此刻正映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显得更加明亮。
胡桃微微仰着头,浓密的睫毛和眉毛上瞬间沾染了几片晶莹的雪花。
微微仰起脸,浓密的睫毛上瞬间沾了几片晶莹的雪花。她眨巴眨巴眼睛,目光专注地锁在佐久早同样落了些许雪花的眉眼间,声音透过围巾,带着点闷闷的认真:“圣臣你知道吗?”
佐久早没有动,学着她眨了一下眼睛,静静等待她的下一句。
她顿了顿,看着佐久早圣臣学自己,心底一片柔软:“传说……一起看过初雪的情侣,会永远在一起哦。”
佐久早牵着她的那只手,无意识地收拢了几分力道,他微微侧过身,面向她:“嗯。我们已经看过了。”他语气也微微一顿,目光快速扫过远方浩大又纯洁的雪幕,视力所及,没有一个人,除了他们两个人头上、身上已经落了很多的雪的笨蛋,像是整个世界只剩彼此:“这已经是第二场了。”
她唯一露出外面的眸子弯成了愉悦的月牙,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问题,眉头轻轻蹙起,眼神里透出严肃的探究。
佐久早有些奇怪——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正要开口的瞬间。
胡桃的思维却已跳跃到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维度。她盯着佐久早那即使在落雪中也清晰可见的、浓密纤长的睫毛,雪花落在上面,扑闪一下随即消失,她的语气充满了真诚的好奇:“诶?你的睫毛这么长……会不会很挡风啊?要是你抬头看天的话……”她说着,竟真的作势要仰头去试,“雪会不会直接落进眼睛里?”
佐久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立马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迅速而准确地挡在她眼睛上方,隔开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在她脸上敷上一层浅浅的阴影。
他低头看着她几乎要被自己手完全遮挡住的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拿她没办法的纵容:“别闹了。走啦,雪很脏的。”
他轻轻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继续前进-
佐久早一手牵着她,另一只手利落地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钥匙,手腕一转,单手就打开房门,门开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暖气和淡淡清洁剂的暖风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黏着在眼睫和面颊上的寒意。
他松开牵着的手,手掌自然而然地在她的后背轻轻一带,示意她先进门,佐久早紧随其后跟上去,反手关好门,挡住外面的风雪。
没管进门后四处打量新环境的胡桃,他微微俯身,打开玄关靠墙的鞋柜,从里面拿出来一双崭新的拖鞋,放到胡桃的脚边。
胡桃顺着他的动作看去——是一双纯白色的毛茸茸的兔子拖鞋,长长的耳朵软软地耷拉在鞋面上,前端还缝制了两颗精巧的黑色眼珠,一个粉色的三角形鼻子点缀在中间。
好可爱!
胡桃摘下口罩,眼神亮晶晶地蹲下去,换上拖鞋,忍不住抬抬脚左看右看,眼神亮晶晶的:“这是我的专属拖鞋吗?”
“嗯。”佐久早也抬手摘下自己的口罩,简短地应了一声。顺手拿过胡桃刚摘下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