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你感叹着松开了符箓,任它自燃。
片刻,海洋的魔兽在哀嚎声化为了碎片,消散于水中。
渔船上的渔民被怪物的怒吼与哀嚎声吓到,抬头怔愣间,鸾鸟破水而出。
玉色的尾羽在空中留下星星点点的水珠,阳光折射,转眼变成了璀璨的细碎宝石。
鸾鸟再度变回了那柄翠绿的长枪,回到了某人的手中。
你咬了咬后牙槽,哼哼干笑两声。
被他装到了。
没救到人,你挫败地与身旁的男人搭话:“我怀疑他在装。”
“啊?你怎么看出来的?”若陀方才也见到了那一幕,很好奇你为什么如此笃定。
你以己度人:“有这么酷的招式他居然完全不教我,他一定是想留着自己装*。”
若陀礼貌地笑了笑,无法理解你的脑回路。
你再度抬头,见到将翠色长枪收好后,依旧飘在空中的青年。
海风吹起他的衣摆,裤腿似乎都灌满了风,看着比往日更蓬松。
摩拉克斯没察觉到你这边的目光。
他回到地面,双脚踩在有些脏污的石板上,仿佛刚才的事情并未发生,继续与施工的建筑工人讲解起某部分建筑的特点。
谈到一些建筑技艺时,青年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
然后腾出一只手,一只纯金的模型就悬在了他的掌心。
与当初为你捏出的纯金枪支差不多……金灿灿的,好晃眼。
你收回目光,“不说这个了。”
晚上回去问问他这个长枪变鸟的招式,能不能教你。
这样想着,你终于将话题转到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若陀呀,摩拉克斯当初怎么给你刻眼睛的?”
你还是很好奇。
若陀没料到你会问这个。
他意味深长地开口说:“这个嘛……”
若陀的眼睛是朱红色的,瞳仁中夹杂了极浅的金色,眉眼间有一股额间碎发遮不掉的“凶”。
单单只看他的眼睛,会觉得如同被恶兽注视。
但若陀的性格……完全在你的预想之外,他很好说话,甚至有些太好说话了。
身旁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图纸,开始了说书:“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摩拉克斯当时抬起手,回想起了——”
你打断他,“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若陀没回你,只道:“他手一挥,眼睛就刻成了。”
被敷衍了。
你吐槽道:“哈哈,那还真是和游戏pv一模一样呢。”
男人不懂你口中的pv是什么意思,追问你,你没说。
对方不愿意讲,你也没办法压着他讲给你听,相同的,他追问你的,你也不说。
带着些许失望,你拉开另外一份图纸,想和他讨论工作。
从图纸中抬起头,你听到他说:“我与摩拉克斯定下过契约,来这边是契约内容的一部分。这么看来,你也是?”
他提到这件事,你原本的语气弱了几分,模模糊糊地回答:“……给他赔罪。”
若陀听力不错,没让你模糊过去,他很奇怪:“怎么忽然聊到赔罪去了?”
你将自己种水稻时干的事告诉了若陀。
若陀捧腹大笑起来,“他还真是拿你没办法。”
你合上图纸,撇撇嘴:“……有什么好笑的。”
*
方才自魔兽口中死里逃生的水手上了岸,傻傻地站在岸边。
中年男人肤色晒得黝黑,这会儿喘着粗气,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男人抹了一把额头上大大小小的汗珠,想着回到家中与妻女报平安,谁知腿一软,直直地跪了下来。
他全身无力地躺在海边沙滩上,听到不远处传来激烈的争吵。
“不行!不能这样建!”女声有些尖锐。
“这里必须听我的!”粗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