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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语了下后,他讥笑道:“满嘴胡言。”

接着他空出来的手抚上了她微微发烫的脸颊,指尖落在眉梢,然后顺着一路向下,当按在她脖子上的大动脉,发现她震颤一下,忍不住嗤笑道:

“你要是喜欢我,你的身体为什么在发抖?”

程鸢很真诚地回答他:“有没有一种可能,发抖是由于我太过兴奋?”

“……………………”

他不知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他,此时认为她随随便便一个男人都能让她兴奋,刹那间无语的样子像是立刻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见他气得当场就想走,却又好像舍不得走,程鸢觉得他很矛盾,干脆帮他做了选择。

“不过……夫君,今天到底是我们第二次见面,还不算熟悉,不如我们改日再算?也不是非要今天洞房不可,不是吗?”

这么一逼倒是把他内心真实的想法给逼了出来。

打了声冷笑,他否定她的话倒是比什么时候都要快:“洞房花烛日可没得改日。”

之后伸手抓来床头的酒壶,含了口烈酒在口中,接着俯身粗鲁地喂进了她的嘴里。

程鸢被酒烧得喉咙疼,正咳着嗽,只听他压下身在她耳边带着低笑声耳语了一句:

“我们是不熟悉,但我也不是坏人,你就想着你最熟悉的那个人跟我做,也行。”

“……………………”

不立刻把他的身份说穿,那真的是程鸢用上了全部的意志力去忍。

她忍住了话,却忍不住咳嗽,最后是一边咳出了眼泪,一边实在想笑,语气便变得古怪起来。

“……行,那我就想着他,跟你做。”

扣在她手腕的手终于松开了。

那人似乎跪坐着,高高在上的声音从上方传到了程鸢的耳畔。

“怎么?你是我娘子,还得我来伺候你?”

他这话说得就很大男子主义,然而想起往事的点点滴滴、想起他曾经哀她求她的可怜模样,程鸢是拼命忍了又忍,才忍住不去挑明。

她坐起身,想去解他衣裳,结果因为眼前一片黑而无从下手,不禁脸色微红地提醒了一句:“我看不见……”

可他只说:“我有的是耐心。”

“好吧……”

既然他说自己有的是耐心,那她就慢慢来了。

反正到时候火急火燎的那个人,总归不会是她。

如此想道之后,程鸢倒也不着急了,她往他的方向挪了挪,更靠近了他一点,接着双手试探着向他伸去。

当她只是指尖轻轻碰到了他,他胸膛的肌肉瞬间紧绷,好像连着整个人都变僵硬了。

程鸢想,他应该下意识抿起了嘴唇。

假装不察,她继续一板一眼摸索着新郎服的解开方式。

新郎服的样式和常服大同小异,哪怕复杂上了一些,也不至于说拉拉扯扯了一袋烟的功夫也解不开。

程鸢就是故意磨磨蹭蹭,装作不经意间挨挨碰碰,指尖划过碧波,掠过小荷尖角,将蜻蜓点水仿效到了极致。

而对方显然被她的这般慢条斯理所折磨。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因为不想示弱而咬紧牙关忍下了哼声。

程鸢看不见,但她十分记得他的那双眼睛,宛如清晨时分在水面起的雾色,烟烟袅袅掩盖着贪婪欲求。

但等察觉到她是故意的之后,他立马忍不下去了。

“……你还想玩多久?”

程鸢一脸无辜。

“成亲过后夫君还没有叫过我一声娘子。”

“要是夫君肯说娘子求求你,我就放你一马——”

被对方扑倒的时候,程鸢最后的尾音变成了惊呼声。

她仰着头,一副言笑晏晏貌:“夫君不是说自己有的是耐心吗?”

他的脸铁定很黑,连说话都带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