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到底怎么了?你还好吗?”
东方容月任她抱着,不敢挣扎,生怕碰到她的伤口。
姜竹星阖上眸子,深吸一口气,拼力汲取怀中的温暖,压下心中不安。
半晌,她终于恢复神志,松开东方容月。
她这是怎么了?反应这么大。
东方容月被她吓到,愈加担忧。
“哪里不舒服?我叫人请李太医。”
说着,她便欲转身离去。然而姜竹星却一把拦下她,摇了摇头。
“没事,不用传太医,我就是做梦而已。”
姜竹星虚弱的笑笑,看似温馨的梦竟让她出了一身冷汗。
“可是阿星。”
东方容月抚上她的脸颊,心疼的望着她。
“你为什么哭呢?”
此言一出,姜竹星才发现自己脸上的湿意,赶忙抹去。
“可能是……做噩梦吓得。”
她随口编个理由,“殿下放心,我没有不舒服。”
这副身体,可真是又脆又难杀。
姜竹星老实躺回去,幸亏伤口没有大碍,不然又要重新包扎。
她简单用了些膳食,不一会儿功夫,阿云又把汤药送来了。药味儿比她上次的还难闻,喝得她直皱眉头。
东方容月喂完最后一勺,即刻把饴糖塞进她的嘴里。
苦味儿得以驱散,姜竹星长舒一口气,表情总算不那么痛苦了。
床头矮桌上犹放着一碟蜜饯,供她压制汤药的味道。
东方容月本想继续陪着她,奈何宫里来人,传皇帝口谕召公主入宫。
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掉的。
东方容月替她盖好被子,温柔的像是对待珍宝。
“你且睡会儿,我去去就回。”
“殿下。”
姜竹星立时捉住她的手腕,眼里写明了不放心。
东方容月自是看出她的忧虑,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放心,我自有办法。”
此时,秦督察已经在御书房等候。他在皇帝面前好好的告了容月公主一状,就等人到了,直接发难。
当今圣上虽晚年昏庸,可对皇权的掌控欲不减反增,疑心病也是越来越重。他原本就厌恶有人盯着他的宝座,哪怕是儿女也不行。这也是他为何处处防着东宫的缘由,生怕哪一日,对方趁其不备取而代之。
皇帝寻求长生不老之术,更是想坐稳龙椅,不想给任何人。他向来不喜城府深有主见的后辈,不好控制。容月公主此番干预督察司办案,便是犯了皇帝的大忌。
“容月公主到!”
伴随着内侍的通传,东方容月缓步入内,朝座上之人恭恭敬敬的拜道,“儿臣参见父皇。”
老皇帝神色不悦,沉声问道,“听说你昨夜带人闯进督察司劫人,可有此事?”
一旁的秦督察瞬时挺胸抬头,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细布,好像皇帝肯定会替他做主。
不等对方发难,东方容月抬头时已是泪眼婆娑。
“请父皇替儿臣做主。”
另外两人似乎都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老皇帝方才还想出言训斥,眼下却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了。
东方容月的眉眼最像先皇后,皇帝心里尚有一丝怀念皇后,故而对女儿比两个儿子宽容些。
“好端端的,谁惹着你了。”
东方容月执起帕子拭泪,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见者很难不心疼。
“秦大人不问青红皂白拿了驸马,还动用私刑拷问,儿臣实在担心驸马,她身体不好,断是受不住督察司的那些刑/罚。所以儿臣才会不得已带人去救驸马,现在驸马还在府里躺着,差点就没了性命。”
老皇帝听后,又转向秦督察,“公主所言可属实?”
秦督察当即下跪禀道,“臣在案发现场撞上驸马,驸马的嫌疑太大,臣这才例行公事带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