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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菜时,状似无意问道。

姜竹星张口就来,“慕名而来。”

兰鸢闻声抬头,唇边扬起一抹浅笑。

“多谢公子抬爱。”

“兰鸢姑娘方才看我的眼神很是不同,可是想起什么人?”

这下轮到姜竹星试探,等待鱼儿自己上钩。

兰鸢一时晃神,反应慢了半拍,匆匆垂眸,敛去神色。

“一位故人而已。”

姜竹星乘胜追击,“我观姑娘与此地格格不入,难道没想过离开吗?”

按照传言,兰鸢早就拥有替自己赎身的资本,却甘愿留在风月之地,像是身负什么重要任务。

兰鸢显然不愿就此深谈,继而叹息一声,“无钱无势之人如何能不随波逐流。”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仿佛认识多年的故友。最后姜竹星又点了一首曲子,赶在晚膳前返回公主府。

姜竹星深知想要攻心不能急于一时,最起码不能由她说出来,要等对方按捺不住。

她换下那身白衣公子的行头,换回自己的装束。才踏进府门,惜荷便迎着她赶来。

“驸马,殿下在湖心小筑用膳,让您过去呢。”

姜竹星点头,“我知道了。”

幸亏回来的及时。

她不再耽搁,快步赶往湖心小筑。彼时,东方容月正在水榭中斜卧乘凉,美味珍馐已摆满席案。

“殿下。”

姜竹星挨着东方容月坐下,后者立时起身,如往常一般满目柔情。

“阿星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

不知怎的,姜竹星竟莫名的有些心虚。她明明是为寻找仕女图下落,却怕东方容月因此误会,下意识说了谎。

“在福记茶楼听书,没去别的地方。”

东方容月不疑有他,往她碗中夹上各色菜肴。

“快用膳吧。”

放在以往,姜竹星最喜欢的就是吃饭时间。可现在她看见吃的只觉头大,毕竟才吃过,已经七八分饱了。

见她吃饭的积极性大幅下降,东方容月眸光微动,若有所思,依旧不动声色的为她夹菜。

姜竹星实在吃不动了,连忙解释,“我在茶楼吃过两碟糕点,不是太饿。”

“原来如此。”

东方容月微笑,不置可否。

沉寂片刻,东方容月忽然拉住她的衣袖放在鼻下闻了闻。

“阿星身上有种香味,是兰花的香气。”

闻言,姜竹星心里咯噔一下。

公主的嗅觉也太灵敏了吧?

“可能是在茶楼里放了两盆兰花。”

姜竹星后悔了,不该扯这个谎。人一旦撒谎,就要用无数的谎去圆。本来没什么的,现在好像她很作贼心虚似的。

不过瞬间的迟疑,东方容月心里已然有了计较,面色依旧如常。她垂下眼帘,余光扫过姜竹星的手。某人无意识的摩挲杯沿,并不知自己的小习惯已将心里有鬼四个大字暴露无遗。

东方容月眸光稍沉,双唇轻抿。某人心里有事儿的时候,两只手总爱挠点什么,怕是连她自己也不曾发现。

“我吃好了。”

姜竹星放下碗筷,干笑两声,随便寻个借口匆匆离开公主视线。

再待下去,保不准要露馅儿。要是让公主知道她在撒谎,怕是得生她的气。

遥望她仓皇逃走的背影,东方容月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让人跟着驸马,看看她到底去了哪里。”

东方容月头也不回的说道。

“是。”

霎时,阴影处某道影子一闪即逝,仿若从来没有存在过。

接连三个晚上,姜竹星都打扮成白衣公子到玉琼楼走上一遭,争取在兰鸢姑娘面前混个脸熟。她从不主动提及来意,仅听曲,也不过夜。

直到第三次,兰鸢终于坐不住了。

“公子日日前来只为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