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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持却扇,仅露出眉眼,黛眉轻染,眉心处凤凰花钿明艳张扬。视线交织,美目流转,平添一分娇媚。

直至喜娘将红绸的另一端递上前,姜竹星才回过神来,忙接住红绸,与东方容月双双入殿,踏上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红色锦毯。

大殿之上,老皇帝独坐龙椅,身边的内侍高声宣读接下来的每一步礼数。

最后一拜,两人面朝彼此,在内侍尖利的嗓音中俯身对拜。

临近傍晚,迎亲队伍正式离开皇宫。姜竹星骑着高头大马在队伍前方,东方容月则由喜娘搀扶乘坐十二人抬的喜轿。

一路吹吹打打,十里红妆,井然有序的从街头排至巷尾,甚至望不到队伍尽头。八街九陌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百姓们被侍卫拦在街道两侧,比肩接踵,纷纷抻长脖子观望,想要目睹传说中的天女风采。可惜离得太远,天色又暗,看不真切,只能大概看个身形。

“快看!马上那人就是驸马。”

“那是天女。”

“天女就是驸马,驸马就是天女。”

“瞧这通身的气派,不愧是天女。”

人群中众说纷纭,放在往常,姜竹星定要听见几句,奈何前边敲锣打鼓唢呐齐鸣,根本听不见别的。

与此同时,公主府门前的马车已经排成长队,厅堂中宾客云集,只待迎亲队伍回府。

嫣儿和阿云立在门口翘首以盼,忽闻鼓乐声,立马招呼小厮放鞭炮。

“去告诉后厨,准备开宴!”

不多时,美酒佳肴悉数被送往厅堂。朝中大臣汇聚一堂,太子和太子妃做主桌,旁边是前来看热闹的瑞王。礼王仅送上贺礼,人却未到场,整个礼王府只有婉玉郡主来参加喜宴。

公主下轿后,便由喜娘陪伴直接去了喜房。而姜竹星身为驸马,按照礼数自然要去厅堂宴请宾客。

瑞王头一次见到她本人,乍看之下竟有些慌神。天下当真有如此相似的人?

他举着酒杯主动上前攀谈,见对方好像真的不认识自己,又觉得只是巧合。

“怎么不见驸马的父母呢?”

姜竹星微笑以对,“路途遥远,二老年事已高,不宜舟车劳顿,已经派人通知了。”

瑞王笑吟吟的上下打量她,“我朝第一位女驸马,本王是应该叫你妹夫,还是妹妹?”

“二皇弟称驸马即可。”

太子突然介入二人之间,拦下瑞王的含沙射影。

太子妃也笑道,“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从今往后都是一家人。二皇弟何必拘泥于这些虚礼。”

瑞王依旧皮笑肉不笑,“皇兄皇嫂所言极是,是我狭隘了。”

这时候,东方婉玉频频朝着姜竹星挤眉弄眼,小声嘀咕。

“你可以啊,多日不见,就变成驸马了。”

姜竹星叹声气,还没来得及回应对方的打趣,就感觉有人从下方拉扯自己的袖子。她低头看去,原来是小郡主。

东方珞宁仰着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啊眨。

“姑姑你怎么不去洞房呢?”

姜竹星瞬间语塞,耳廓渐渐泛红。她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小孩子问住。

太子妃连忙把东方珞宁拉回身边,满含歉意道,“童言无忌。”

可东方珞宁仍不知自己语出惊人,继续无辜道,“可是成婚不就是洞房花烛夜吗?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太子妃捂住她的嘴,低声嘱咐,“不许说了。”

小郡主眨眨眼,随即乖巧点头,总算是放过了姜竹星。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被小郡主吸引过去,东方婉玉悄摸的冲姜竹星使眼色,掩护她离开厅堂。

“快去洞房,别让堂姐等急了。”

言罢,东方容月眨了下眼,旋即转身回座。

姜竹星:“……”

她挠挠头,无从解释,索性就不解释了。她本来酒量也差,继续待在这里,除了被灌醉,没有其他意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