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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叮嘱各项事宜。

姜竹星习惯早起,可若是早起练剑,她或许还能精神头儿十足,但早起读书就不一样了。

耳边传来巷口的叫卖声,姜竹星撑开一双惺忪睡眼望向马车外。早市开门的铺子不多,行人也是三三两两。包子铺的伙计刚卸下门板迎客,隐约可闻见食物的香气。

姜竹星放下帘子,给自己续上茶水,已经是第三杯了,可提神效果实在有限。

“阿星再睡会儿?等到书院我叫你。”

姜竹星打着瞌睡,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

好在马车内宽敞,软榻足够两个成年人并排躺下。

睡梦间,姜竹星直觉脑袋底下多了个枕头,不仅柔软舒适,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难得见到某人犯迷糊的样子,东方容月眸中笑意渐浓,低头凝望着姜竹星的睡颜,忍不住抬手描绘其眉眼轮廓。

姜竹星睡着的时候相当恬静乖巧,东方容月越看越喜欢,唇角上扬,轻轻吐出两个字。

“可爱。”

学子们三五一群结伴同行,瞧见某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书院大门前,纷纷驻足侧目。

“阿星。”

东方容月轻唤道,“到地方了。”

“嗯?”

姜竹星哼唧一声,不情不愿掀开眼帘。

许是睡迷糊了,她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对上东方容月柔情似水的明眸,姜竹星茫然的眨了眨眼。紧接着,她麻溜的坐起来。

原来不是枕头,而是她枕在人家公主腿上了。

姜竹星不好意思道,“我脑袋挺沉的,压着殿下了。”

闻言,东方容月笑着摇头。

不知是不是眼花了,姜竹星直觉那笑容里带着些许宠溺。

东方容月跟着姜竹星下马车,替她整理衣衫,轻声软语叮咛她按时用膳,照顾好自己。

“有不明白的问先生,或者回来问我。”

二人在书院门口依依惜别,引得不少瞩目。姜竹星左顾右盼,感觉自己像是被家长送去上学的小学生,还是第一天返校。

“我都记住了,殿下放心。那我……先进去了。”

东方容月这才放手,目光却依旧恋恋不舍的追随着她,好似要分别很久,实则不过个把时辰。

姜竹星快步登上石阶,突然想起什么,回首时,果然瞧见东方容月留在原地未动分毫。

她挥挥手,“殿下回去吧。”

东方容月微笑点头,直至望不见某人的影子,才转身上了马车。

“殿下不必忧心,依着驸马的性子,绝不会受欺负的。”

惜荷轻声宽慰道。

东方容月却失笑摇头,像是自嘲般。明明是自己鼓动阿星去书院的,可到头来,舍不得的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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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院门前,姜竹星已经引起不小的骚动。等她踏进学堂,众学子齐刷刷望过来,好似来了个风云人物。

姜竹星倒是像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寻找座位。

“这不是我朝第一位女驸马吗?”

闻声,姜竹星抬头,只见左手边第三排位子上坐着的正是左相之子,穆君岂。

倒是把他给忘了。

穆君岂皮笑肉不笑,开口即阴阳怪气。

“驸马新婚燕尔,居然要来书院读书?哦,对了,听闻是陛下觉得驸马出身乡野,举止粗鄙,难登大雅之堂,才让驸马来修身养性。”

姜竹星扯出一个假笑,“观穆公子如今的德行,可见这里也不是什么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你什么意思!”

穆君岂拍案而起,怒目而视,脸上的淤青已经消去大半,仅余几道浅淡的痕迹。

偌大的学堂鸦雀无声,徒留二人针尖对麦芒。一个是相国独子,深受皇恩,威风八面堪比王府世子。一个是当朝驸马,公主面前的红人,皇帝钦封的天女。其他学子见状赶忙低头忙别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