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过去时,身体已坐在牀畔了。
「也是第一次来她房内……」心中如此说着。
她屋舍中花团锦簇,巨大铜鉴似悬湖,而帐子是蝉翼般的丝帘……
也来不及观察更多,就察觉到她凑近。
不知怎地,明明连那处都被她玩过两次,身体更早无隐秘可言,但此时她靠近,仍然浑身紧绷。
“可有想我?”她好似撒娇,好似逼问。
“……”他呼吸短促,仓皇点头。
“有多想?”
等了一阵,见他不肯说,又催问,“你不说,我要恼了。”
“很想……”低垂的睫毛颤抖,声音已近乎嗫嚅。
“可有自己来过?”
他不安地动了一下,望向她的目光有着低微哀求。
看到强壮的狼王如此神情,她更要兴起,后脊阵阵快意上涌,身上笼着一圈热,“怎不说?”
粉光晕笼下,她媚眼如丝,似一个妖物;仿佛方才斯斯文文说话之人,并不是她。
恶来喉结困难吞咽着,“有……”
“是念着我?”
“……”
“怎又不说?”
“是……”
一旦承认,心头又溃败,又躁热难忍……
“是想着何处?”
她握着他的手,“这……还是这……”
他因此屏息,目光凝滞……
绑在手腕上的发带尾稍簌簌发抖。
妲己被他的反应取悦,也逗引般在他身前划过,惹得胸肌剧烈起伏,好似心脏将裂胸冲出。
恶来实在美味,仿佛什么也不必做,天然就能挑动她的兴致……令她也难忍。
她提出一个非分要求来,“可否答应我,出征之后不许碰……”
“……?”
他已非一星不知的小儿,又被她如此折磨过,如何能应下。
“不肯?”
“肯……”
虽如此说着,实则是脑中已然昏昏,叫他死也会应下。
她这才笑,黏黏的唇不过才探了一点,他就急切低下头来吮住,才厮磨两下,他又停住,后退一寸,诧异舔过嘴唇,“好甜……”
不等她答,腰上手臂已收紧,强迫她贴近,还要品尝更多。
口中的甜将喉咙也捏紧。
或许是先前说了些体贴话的缘故,这次他更觉沉沦,仿佛魂魄极安心地落在她掌心。
妲己笑了,将他向下一推,手在他面上拂过,随即是筋络分明的颈肩与结实胸肌……涩极……
身下之人越发难受,蹬掉靴子,无师自通地上挺,腹间肌肉因此越发垒块分明。
恶来如今已理解为何要为兵卒设定结姻之限……
若非擅忍之人,早要帐里丢了魂魄、失了斗志……
正贪婪想再将她看清楚些,丝薄一物覆在眼上,捆住了视线,又压着他手,不许他拿开。
于是感受无限放大,唇舌更要生甜……
贪狼一只,恨不能将人融进怀里,或吞下一并带走……
忽地,他脑中一麻,有些难以置信,眼前却晕糊一团,看不真切。
她、她这是作何?
本想躲闪,亦可以轻易躲闪,她如此轻盈,又如何能将他制住?
可偏偏定在了那处,察觉自己寸寸失陷……
脑中也仿佛随之一化,他微微仰头,身体拉直绷紧,表情痛苦又快慰……
正是颠倒乾坤,疾风骤雨,窗外盛景难匹,有诗为证:
桃源难访,饮马洞前,泥泞不堪疾行,悠然燕语声添。
青山云绕半吞吐,蜂钻豆蔻至门前。戏含香梅沾浅露,柔蕊温瓣盈指间。
好一似,凝胭粉捏,石隙白泉。两下里,说些话儿甜。
或曰:
柳径轻斜落凤坡,苔滑菟丝交映河,
孤舟难卧浅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