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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骨越发烧灼,有些忍耐不得。

她暗暗懊恼,今日实在是不该充大,倒是该歇一日为好。

秀倒比她还焦急百倍,团团转圈:“……为何还不出来……”

又见那些武士窥视妲己,赶紧遮到她身前,只觉得这个主意无比糟糕。

嫕唐劝她:“戍卫才刚通报,你又何必太急?”

秀慌得嘴唇直抖,认定母的主意又错,正沮丧决定放弃,抬头时忽地一怔——

层层幽暗门内,正有一高大的黑影急急奔出!

“妲己……”

转眼,恶来已奔至眼前。

灿然白光照射下,阴郁的大亚也仿佛开朗了几分。

秀呆住。

大亚那一贯死气沉沉的脸上,怎会有如此欣愉又卑微的神情?

好像……母的主意,这次终于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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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秀托了嫕唐来求我。我想,这似乎也还是断事范畴,就冒昧来了。但如何决断,还是在你……”

妲己袅袅立在屋中,如是将原委说完,却看到恶来只盯着自己的嘴唇发怔。

狐狸“吱”地笑了:“他根本一句也不曾听。”

“大亚?”她试探唤他。

恶来忙挪开眼,反去挪团垫:“你、你且坐……”

妲己摇头:“今日就不坐了。”

他的手在空中僵住,又缓慢收回,语气中有些隐痛:

“所以,你只是为秀而来……”

妲己正被尾骨摧残,闻言有些恍惚:“嗯?”

恶来凝滞半跪在那,浑身散发阴郁黑气。

——你入不了她的眼。

——无有期盼,无有失落,你早该知晓。

——你怎会以为她是来看你?

——你虽是大亚,实则于她只是最低的选择,你甚至比不过公子彪……

——她只是在玩弄你……你却神魂颠倒……

——你早该下定决心断绝往来……

妲己本想赶紧回去歇下,见恶来神色怏怅,又补充:“我不白白叨扰你,那兵册不是还余一卷?不论你如何决定,我可尽数为你讲完。”

狐狸急得一脚踢在她脑仁上:“你已疼傻?他是为这个?!”

妲己“啊”了一声,这才恍然……

也怪她被疼痛折磨得心乏,所以先是被彪轻易惹怒,此时又对恶来心情感知失误。

该死,该明日再来才是……她有些气躁。

心中情知不宜久留,她只好无奈道:“大亚若犹豫,可暂且考虑一下,但我今日受了伤,需先回家修养……”

才转身要开门,一支大手猛地自身后摁在门上,急切的声音响起在耳畔:“受伤?伤到何处?你方才怎不说?!那你为何要应允秀?!我为你看一下!”

一连串急问,惹得妲己诧异。

但她心思顺势一转,再抬眸时,已是眉尾低垂,可怜楚楚。

恶来只觉心都搅在一处。

她伸手,轻轻揪住他衣襟一点,轻声蛊惑道:“那……就烦劳大亚为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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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卫所并无休息的卧舍,恶来舍中,只有客舍一扇木屏隔绝着一张牀,权作午休之用。

此时妲己趴卧在牀上,惹得他无比焦急,“到底伤在何处?”

他方才情急,利目先扫过她四肢,并无伤处。

她将腰上崇应彪送来的骨瓶塞进他手中,萎萎靡靡道:“在尾骨,这是旁人给我的药。”

说完,见恶来似乎茫然,她伸手一指:“这里,骑马磨破。”

指完,空气中一寂。

恶来双眸微瞪,一下将手中骨瓶攥紧了……

他这才明白她方才为何不肯坐……

不,此时是该想这些吗?

“我……我为你……我去叫巫医……”他语句忽然混乱。

“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