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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宋瑶笑,“怎么了,见到你心心念念的琴师了吗?”

沈竹上前,要抱着她的胳膊,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愣了愣,随即当做没事人一样,微微抱怨,“见到是见到了,只不过那人性格着实高傲,我问他名字,他竟然不理人,高高在上的,郑大人还在一边陪着,多半是京城来的。”

宋瑶对他的话倒没放在心上,只道:“既已知他是经常来的,身份显贵,若相处不来,日后不见便是,你的琴已经足够好。”

那人的琴艺显然在他之上,宋姐姐这么说肯定是在安慰自己了,沈竹不由得有些高兴,大着胆子问道:“那宋姐姐是喜欢我的琴,还是那人的琴。”

小孩子总要分个高下。

宋瑶如实道:“各有千秋。”

沈竹不乐意了,“我问的是你喜欢谁的琴。”

宋瑶无奈道:“你知道我不懂,在我听来都一样。”

沈竹撇嘴,“你骗人。”

若刚开始她说不懂,沈竹还能信一两分,可这两年她对他的疑惑都能指点一二,哪里还能说不懂。

见他不悦,宋瑶笑了笑,评价道:“你的琴轻快活泼,明媚张扬,带着一丝少年气,无忧无虑,而那人的琴,如寒涧清泉,山中雪松,孤高寂寥。若实在要论喜欢,我年纪大了,自然是喜欢明媚轻快的少年气,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且行知。”

沈竹喜笑颜开,“那我以后多弹琴给宋姐姐听!”

宋瑶笑了笑,不置可否。

在茶楼用了晚餐,才乘马车返回府邸,月凉如水,将马车的影子拉的很长。

茶楼距离宋府不远,一刻钟便到了,马车停在家门口,宋瑶从马车上下来,总觉得一道隐隐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等她循着感觉望过去,街道上空空如也,想必是这几日太过劳累,出现了幻觉。

宋瑶摇了摇头,走进府邸。

这些年,江南的生意在她的手底下已经步入正轨,运作模式稳定成熟,手底下的人也培养出来了,她在江南待了五年之久,母亲跟父亲的信中不是催她回京,就是催她成婚。

近些时日,她也在考虑回京的事情,母亲和父亲年岁已高,是到了退休的年纪,恐回京以后要全盘接手家里的生意,有些责任总要承担。

敲定主意以后,宋瑶便琢磨着开始交接工作,看看什么时候可以返京。

几日后,当今丞相大人微服私访,莅临扬州城。

起因是陆大人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时,偶遇一乡下来求医,身无分文的孤儿寡父,心中不忍,便带人去饭馆吃饭,与民同席,席间还抱着孩童亲自来哄,好让孩子的父亲吃饭,后又带这父子俩去医馆看病,抓了药,将人安置在客栈休息,最后还安排马车,将人送回了老家。

据说分别时,那寡夫千恩万谢,感恩戴德,称丞相大人是天下人的父母官。

这事儿便在扬州城传开来。

关于丞相大人的事迹,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从丞相大人上位后,减赋止役,设灾害补贴,与民休息,在去年西北旱灾时,开仓振饥,深受天下百姓爱戴。

且民间关于这位丞相的传闻已有许多,如今人来了扬州城,百姓都想见一见。

据说这位丞相大人就住在州刺史郑大人府上,于是天天有人围在郑大人家门口,等着偶遇丞相大人。

是以郑大人每次出门,都会遇到在门口翘首以盼的百姓,他们在看到是郑大人出来后,纷纷露出失望的目光。

郑大人:……

谁才是你们的父母官啊喂!

后来,郑大人仔细一琢磨,这事儿不对劲。

丞相大人既是微服私访,又何必闹得人尽皆知,既是要做好事,有一百种方法不留名,丞相大人在民间的声望已经很高,不必用如此手段收买人心,且她从未透露过丞相大人的行踪,百姓怎么知道丞相大人住在她这里呢。

思来想去,郑大人得出了一个结论,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