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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瑶:“多谢郑大人。”

两人一番客套寒暄。

郑大人才切入正题,“听闻这家茶楼也是宋老板旗下的产业?”

宋瑶边思索着郑大人的意图,边回答道:“前茶楼老板家里遇到了些难处,继续用银子,我倒是挺喜欢这茶楼,便买了下来,还是按照以往的风格经营。”

“宋老板心善。”郑大人夸了一句,顿了下,道:“比起以前说书的,如今喝茶听琴倒是添了几分雅兴,这曲高山流水弹得不错。”

宋瑶不知她意图何在,不轻易接话,只附和道:“的确如此。”

若是其她人听到自己这番话,必定会认为她对那个琴师有兴趣,再将琴师叫过来,宋瑶不知是不懂还是不接她的话茬,竟没了下文。

莫不是在保护着琴师?

郑大人接着问道:“那弹琴的是你的人?”

她这话问的含糊,有多重含义。

宋瑶笑了笑,道:“是我雇的人罢了。”

郑大人:“可把他叫过来?”

宋瑶笑道:“他性子比较冷,若是不过来,大人莫怪。”

郑大人哈哈一笑,“我岂是如此小气之人。”

宋瑶便差了小二去叫沈竹过来。

沈竹以为宋瑶叫他有什么事,便放下古琴,随小二去见宋瑶,却看到她对面坐了个人,衣着华贵。

沈竹心中了然,这一日终究是到来了。

“宋老板。”沈竹低声道。

宋瑶给沈竹介绍,“沈竹,这位是郑大人。”

沈竹依顺道:“见过郑大人。”

郑大人点了点头,“为何戴着面纱?”

沈竹未答。

宋瑶看了他一眼,接话道:“听琴就好,何必在意相貌。”

沈竹看了她一眼。

郑大人喝了口茶,“把面纱摘下我看看。”

宋瑶的目光落在郑大人身上,碰巧视线在空中与她相碰,便笑了笑,对沈竹道:“把面纱摘下吧。”

“是。”沈竹抬手摘下了面纱,露出了面纱下面清丽的小脸,那张脸上未施粉黛,五官算不上绝色,却很耐看,带着一丝独属于江南的文隽秀雅,眉眼沉静,如江南雾色烟雨般安静。

郑大人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宋瑶见状,挥了挥手,示意沈竹下去。

表面上看,会以为郑大人对沈竹感兴趣,但是宋瑶却觉得郑大人从始至终都在试探她对沈竹的态度。

堂堂州刺史为什么会在意她对一个琴师的态度?

郑大人又道:“宋老板年轻有为,相貌堂堂,不知是否婚配,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确实是受人所托,做媒来了。”

宋瑶观察着她脸上的神色,判断出着也是她的说辞,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同样也打马虎眼道:“郑大人真是抬举草民了,实不相瞒,草民刚结束一段婚姻,需要缓一缓。”

郑大人抓住了她言语中的字眼,脱口而出道:“这么说,你还是忘不了你的前夫郎了?”

她的神色比方才稍显激动。

宋瑶眸光闪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道:“郑大人似乎很关心草民的姻缘?”

郑大人不愧是为官多年,听她这么问,没有丝毫心虚,哈哈笑道:“这不是替人做媒,了解一下哈哈哈哈……既然宋老板无意,那便作罢。”

宋瑶已然判断出她说做媒实际上是个幌子,叫她来,不问布行的事,而是抓住她的感情,堂堂州刺史大人,这么闲的吗?

瞧她眼底下的青黑,倒也不像。

如此说来,那便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人指使来打探情况,二是自己主动来找她打听。情况多半是后者。

既然郑大人想要话题翻篇,宋瑶识趣地没有抓住不放,给她倒了杯茶,状似无意地问道:“大人近来可是政务操劳,看着甚是疲惫,可有什么烦心事?”

郑大人作为州刺史,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