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反正也是走后门的,就是个过场。”
至于那九分钟里,她和她认识的教授说了什么,交待了什么,又达成了什么共识。
秦滟相信夏明棠查不到。
这是两个领域的人。夏明棠手再长也伸不到这儿来。
夏明棠自然也想到了这点。
只是她如果今天不放秦滟,还会有下次。
以秦滟肯展现给她的实力,绝不可能因为一次被打断,就放弃搞这场毕业答辩。
至少,今日她们谈事情时,是在自己眼皮底下。
只有九分钟。能谈成什么?
想通关键点,夏明棠一颗悬着的心回落。
其实,她知道。这个家里最大的威胁,本就不是秦无霜,不是吗?
只是她们无冤无仇,而秦滟……表现的太纯良无害。
秦滟吃疼,正要将人推开,只感觉有柔软的小舌顺着疼痛处舔了一下。
秦滟就像砧板上的鱼。被当作鸡蛋一样剥去外壳,她也丝毫不在意车厢内,前排还有外人。
一层,又一层。
冬日的衣物足够多,多到成为了她的缓冲垫,去接受自己即将敞在日光下的事实。
或许,夏明棠是要碰她了。
秦滟手指搭在夏明棠的小臂上,半是躺着,眼睫颤颤,如醉卧,最是撩人。
手指还不断抚摸着夏明棠的肌肤。
夏明棠从来不屑太厚重的外套。
即便是过去的三个冬天,她也总是旗袍在身,一丝一毫的累赘都不要,没有厚裤绒袜,没有羽绒貂皮,轻盈得像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蝶。
就连被迫离开花月,也好似只是起舞,身姿随着风摇曳,几近破碎,却又有着非比寻常的坚韧。
她就像知道什么打扮最适合自己,引以为模板,在这个方面,绝不迈出舒适圈。
毕竟,秦无霜喜欢古典。看古典舞,赏古风美人。
据说,她们是在一座梅园认识的。
在秦无霜带夏明棠回家的前一个冬天。
白絮纷飞,红梅映雪。
美人着舞服,在寒风中肆意舞动,水袖挥开飘飘细雪,晃出道道灵光。
寒阳照出尘埃,也在背光处,勾勒出一个朦胧的她。
美人回头,一见倾心。
随后有了第二次起舞,第三次偶遇……
若夏明棠别无二心,倒可称之为一段佳话。
只是……要秦滟说,夏明棠做得太明显了。
或许也就秦无霜会突生恋爱脑,放着太多的纰漏当目盲,把这么个危险的,别有所图的女人带回家。
养蛊一般,在隐患中与她恩爱。
甚至还可能享受这般悬崖边刺激的爱恋,自以为是的揣摩着美人一举一动,相信她只有小聪明。
于是果真养出最美,也是最毒的蛊物。
沾之毙命。
秦无霜的后果便是如此,秦滟亲自带着夏明棠的手摆动,抖开身上最后一件枷锁。
她要如何才能逃开这条毫不掩饰獠牙的毒蛇,又要如何把世间最聪明最狡猾的捕食者代入她的陷阱?
秦滟看着夏明棠终于肯加上的绒毛披肩,保暖肉色裤袜,略略仰头。
只差一点。她只有一件薄透的衬衫还贴在可怜的峰峦上,半是遮着一抹霞光。
她只有够大胆。拿出足以吓破鬼魂的胆识,足以击溃妖魔的谋略,打碎自己的一片真心,连带着廉价的尊严一起,才能避免变成下一个秦无霜。
见秦滟毫不在意,面上一点颜色都无,夏明棠到底是无趣,还是心软,都不重要了。
她伸手关上了挡板,拉上窗帘,隔绝出一片只属于她们二人的伊甸园。
身在伊甸园的人,总会偷尝一颗禁果。
秦滟要当那禁果,也要当诱人堕落的坏蛇。
夏明棠没有摘下手套。哪怕秦滟再三暗示,手指都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