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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

和往常一样,她穿着那能将身形完全勾勒的旗袍,墨绿本该修竹,染在她身上,却有别样的柔韧,像天边飘飘缕缕的祥云,或被仙子挥舞的彩带。

盘扣已然半开,那开叉也被夏明棠一个动作,不经意的带到胯骨上方。

看她把白绒的披肩懒散褪去,秦滟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

不再僵硬的像丢在外冻了数十天的冰雕,而是被火灼烧,看不出痛,只窥见一点一点烈起来的欲|望。

“不乖。”夏明棠听着那声称呼,抬脚,轻踢了下秦滟的肩膀。

戏弄秦滟一样,特地瞒着她时间撞了的消息,再轻佻的来一通电话,在最紧急的时刻通知秦滟,放弃她重要的答辩环节。

可她亲自来。她就喜欢看冷美人撕下伪装,伪君子摘掉面具。

她相信自己掌控的住。

毕竟,就算秦滟掌舵,船只和海洋的所有者,依旧是她夏明棠。

玩得起,她当然也能放得下。

“要回房间吗?夏明棠。”秦滟从夏明棠细微的表情变化里,判断出她此刻的心情。

舒适满足里多了一点信任。

今夜的目的达到了。

“还要我命令你?就这么喜欢被命令?”夏明棠弹她额头一下。

“要的。毕竟‘阿麟’还没有回答……是否对小鸟的喜欢,感到满意?”秦滟语气里带上些轻薄的笑意。

夏明棠竟听得耳热。

压住慌乱,夏明棠闭上眼。

她没必要回答秦滟的问题。

只要在秦滟的怀里依偎着,再落入她熟悉的床榻,喊秦滟替她关灯关窗。

足以作为答案。

等秦滟乖顺的做完一切,离开了夏明棠的房间。

坠入梦乡前,夏明棠瞥了那离去的灰影一眼。

原来她那呆呆木木的前继女是个蠢笨的恋爱脑。喜欢到了来委身于己的程度。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好掌控。

夏明棠无意识里放松了警惕,安稳进入梦海。

那里没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呕到脱水的干涸,丑陋的紫黑淤青,一碰即碎的惨白皮肤。

只有一声喜欢,和温暖如冬日火炉的拥抱。

像重视,又何尝不是一种威慑?

如果她本人不到场,秦滟有办法逃脱这场鸿门宴。

可夏明棠一定要亲自来请。

“和什么事有关?”秦滟想通其中节点,多少有些意兴阑珊。

她把自己的论文放在了一边,看似乖巧,看向夏明棠的眼眸深邃到藏住一丝不屑。

如果夏明棠以为,这就是她最近“不乖”的目的,那她也算赚到。

不过是个学位证而已。

值得夏明棠这样大费周章,去自以为是的捉弄她,又在开会前多跑一趟。

自己还挺厉害。

这样也好。说明夏明棠对自己有着非比寻常的掌控欲。

欲望是变|态的,又狡猾到悄无声息。一日,两日,三日……夜幕降临,秦滟依旧如痴如醉的跟着夏明棠,看她今日又会如何同自己母亲亲密。

是挽手,拥抱,爱抚,还是些微亲吻,暧昧到撕裂空气,却一点也没触及内里的轻吻。

她仅仅是看着,就连内心,也没有生出过分的心思。

无非是藏匿在角落,无非是偶然路过。

它会在不经意间,沾上说不清的喜欢,道不明的恨。

种种掺杂在一起,夏明棠才会拿得起,放不下。

自己才能安全。她心底野蛮生长的荆棘,蓬勃盛开的花。

她要这花微小如米粒,除了荆棘自己,谁也瞧不见。

这是秘密,是饮鸩止渴,是她一个人的独舞,没有人知道的狂欢。

看着夏明棠翩翩如蝶,轻盈灵动,只是挥了下手,摆动身姿,就好像要把一切献给秦无霜,落在她怀里,落在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