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怎么救别人。”
夏明棠本来是可以第二天再回来,但临时接到电话,老太太不停地哭,还好有女儿在旁边,这才把情况说明白,夏明棠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拿到自己电话的,但冲着老太太话都说不利索的哭噎声,也知道这中间肯定有一番说不出的辛酸艰难。
于是才有了昨天大半夜紧急办住院的事情,也幸好是办了,老爷子前脚刚进来,后脚就心衰等夏明棠赶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进了重症监护。
夏明棠从昨天晚上一直忙到现在,期间别说饭,水她都没喝一口,脸色怎么可能会好,没倒下都算不错了。
“要不要我给你拿瓶葡萄糖?”
“哪那么娇气。”
“累了就歇会儿。”
“嗯。”
秦滟就这么站着,看着夏明棠疲惫又有些狼狈的一面,突然之间好像领会了那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但凡夏明棠不接那个电话,又或者接了那个电话,但不做这个手术,她都不至于会累成这样。
这人到底看什么呢?
真这么喜欢盯人?
夏明棠虽然疲惫过头了,但神经敏感度还是在的,她扭过头,眼底有些不耐烦。
秦滟慌乱了,慌的是她该怎么跟夏明棠解释自己确实只是路过,而不是像现在呈现的这样——偷窥被抓包。
乱的是两条慢慢向后退的腿,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移动,像一颗会移动的‘树’,还冷不丁的微鞠一躬,说了句“夏主任好”
嘶
夏明棠有点燥了。
这是个什么鬼姿势??她鞠哪门子躬啊?!!
“二院这几年的确是做成了不少案子,我们确实应该向他们学习,上次的研讨会,我还跟他们的团队有过一些学术交流,里面有几个还是刘主任的学生呢。”
话说到这儿,刘仁宗的表情终于没那么垮了,冲着王秋琴点了点头。
“不过,既然病人已经收了,那就没有再把人劝回去的道理,否则对咱们仁华的名誉也是有损的,知道内情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们怕了、不敢治了,老刘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王秋琴把仁华的声誉拎出来,堵住了刘仁宗的嘴,要是再有异议,其中心思就未免太明显了些。
“诸位都是咱们心脏中心的专家,大家说说彼此的意见,别那么严肃,畅所欲言嘛。”
刘仁宗先开了口:“都是为了仁华,那我就先说说我的意思呢,病人可以收,治也可以治,但手术最好不要做。”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敲着桌子,谁都知道这话是说给夏明棠听的。
“首先,我们做手术不能只是为了做手术,这样没有意义,因为不管怎么样,这台手术一定会做完,做完之后呢?风险要不要考虑?成功率有多少?就算手术成功,那又能维持多久?病人不仅要活命,还要有行动能力如果说手术做完了,却只能躺在病床上,靠机器过活到时候怎么办?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照刘主任的意思,是不是每一个风险高,成功率低的手术,患者的生命就应该被放弃?”夏明棠反问。
“我只是站在一个医学的角度来分析。”
“既然这样,那我也站在医学的角度来和刘主任分析一下,首先这个病不是绝症,它真正的风险是围手术期内的一系列并发症,但如果仅仅只是因为并发症的风险概率来评估,那只要死亡率高于百分之十,就算是高风险,实际情况又一定高于这个百分比,那我想咱们心外科可以关门了,所有的心外科医生也都可以失业了。”
“看来夏副主任对自己很有信心呐。”
“刘主任话说反了,我是先有专业度,然后才有信心。”
“有信心有专业度,就能不顾风险成本了吗?你口气未免太大了些吧?”
“大街上随便开个店铺都还得承担库存成本,更何况我们这种动不动就要给人上刀开胸的,这也怕那也怕提前退休算了,也好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