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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她从上班到现在脚就没停过。

“我真是服你了,这么大的事,但凡你伸一耳朵,多少也该闻着点味。”刘思思探着脑袋,左右瞄了瞄见没人,便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这事我可只跟你一个说,你听听就行,千万别瞎传。”

这是刘思思的口头禅,每次和自己说点事情,都得先提这么一句。

“这病人先前就来过一次,被刘主任给拒了,说是昨天夜里,住院部这边突然接到电话,临时给办的住院,你知道是谁给办的吗?”

“谁?”

“夏明棠。”

“她回来了?她不是在临市做手术吗?”

“就是说呀,谁知道呢?这不是关键你不觉得奇怪吗?半夜三更的”

秦滟没领会刘思思话里的意思,还以为是流程有问题:“如果情况紧急的话,应该是可以吧。”

“嗐,谁跟你说这个了!”

刘思思觉着秦滟是一点办公室觉悟都没有,这是流程的事儿吗?到底还是学校里才毕业的,嫩的要死。

“刘主任什么资历?心内多少年的老人了,上个月又被挂了个什么荣誉勋章的头衔,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走路都生风,那范儿大的就差屁股后头跟俩保镖了,别说咱们这种小卡拉米,哪怕是王院长都得给他几分薄面,现在可好他前脚刚把人拒了,后脚夏明棠又给收回来,还卡在那么一个半夜三更的点你要是老刘头你怎么想?”

“要不要睡会儿?”

秦滟的确是困了,但听到这话的下意识反应,还是立马又绷起来,领导开车送你回家,你还在车上睡觉?倒反天罡啊!

“不用不用,我不困。”

夏明棠没再说话

自控能力越调解,越失控。

雨滴似乎又大了些,车玻璃上布满水痕,嗡嗡的发动机声灌进密闭的车厢。

秦滟几乎困翻过去,好几次她觉得自己都在神游,意识完全抛到外太空,终于在连续三次以后,出声提了一个小小的请求——

“您可以把冷气再开大一点吗?”

夏明棠没应声,抬手把温度降到最低。

秦滟顿时感觉好多了。

人没那么困,脑子也清醒了些。

夏明棠车开的很稳,过减速带也是轻轻一下,几乎没什么太大感觉。

秦滟本来是看着窗外,可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望向了右方后视镜,后视镜里印着夏明棠的眉眼。

这人真的很少笑,来了这么久,也就见她笑过两次,是主刀医生的需要,必须这么严肃吗?但别的主刀医生就不这样啊,还是说自己太蠢,她对着自己笑不出来。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有话就说,别总这么直勾勾的盯人看。”

“你要是不说,以后也别说了。”

秦滟被夏明棠的话吓到,神经拉紧。

“我我想问问您,那天您说我是‘教科书式的交班’,是什么意思?”

“夸你呢。”

“夏医生,我是很认真的问您。”

夏明棠的手指顿了下,烦躁来的古里古怪,突然间失去耐心。

“你知道什么叫做常识吗?”

“社会对同一事物普遍存在的日常共识。”

“不对,应该是你十八岁以前在书本上学到的东西,那叫做常识。”夏明棠又问:“你知道人为什么要上大学吗?”

“为什么?”

“为了打破这种常识。”

“但很可惜,你从来没打破过。”

夏明棠把着方向盘,弯转的漫不经心,就像她这个人说出来的话,也是漫不经心,却能轻而易举把你刺伤。

“老太太八十五了,你跟我说可以做置换瓣膜,我问你有没有补充,你说没有所以你当时脑子在想什么?”

最近新闻上还播报呢,单身女子独居在外是多么的不安全。

自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