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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痒,再情|趣似的得些惩罚,让夏明棠发泄情绪。

只有她在夏明棠面前示弱,不会被这足以紧缚勒死人的菟丝子吸干,而是得一句可爱,得一点抚|慰。

“十分钟,你够?”夏明棠看着快要贴在她身上,眼里满是渴求,哀嚎如同即将被吞噬的猎物,可怜好似泣血的秦滟,她眼底的寒凉稍融。

“足够了,我的好姐姐。”秦滟弯了眉眼,笑容可爱。

仿佛夏明棠刚刚给了她极大的施舍。真是个怪物。

夏明棠眨眼。

她想起秦无霜对秦滟的评价。

“这是个怪小孩。从不合群,每天冷着脸,对本家的实验、安排,不闻不顾,晃晃悠悠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当年,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夏明棠痴痴的看着她,把她当成神明、偶像,将她的话奉为圭臬。

心里想的却是,秦滟的那双手。

那是一双特别特别,特别适合做实验的手。

哪里会是秦无霜想得那样简单?

现在这双手放在了自己身上。

是它最不该存在的位置。

那代表罪孽与贪婪,世间最见不得人的私欲。

如此,亵|渎感也最脏重,惹得夏明棠生了一瞬间的怜惜。

也只有一瞬。

因为秦滟太会得寸进尺。

自己的眼神若不能绷得足够紧,就会被她挑出破绽。

然后悄悄逼近,把她的存在扎进自己的心里,每天靠一点动作,一点话语,给它施肥浇水。

催它快快生长。

夏明棠看着晃眼的天花板失神,下一刻果然——

秦滟的脸凑了过来。

她眉目含笑,又好似有情。

对,她是喜欢自己的。

多可怕的人,多可怕的感情。

夏明棠掐着床单清醒过来,眼尾挑着一丝意兴阑珊。

“你不是买了几个新的?不给我用,是打算私藏了?”

今夜,夏明棠不想要太多秦滟的肢体。

不要她的手指,不要她的腰身。

白天摸得太多,腻得慌。

“并没有这样的想法。阿麟,小鸟把你想要的,洗好了,带来了。”

秦滟拿着她成套的玩具,摆在床头柜。

满足着夏明棠不可示人,却又稀疏平常的心思。

许多人都会有。每个人都会有。

只是有些人隐藏了,有些人压抑了。

夏明棠此刻显露两颗獠牙,捏着秦滟的下巴,勾起。

“那你,最好别让我等到第十一分钟。”

她放手,秦滟进了教室。

她落得轻盈,夏明棠比她更飘渺,一步轻一步实,点到秦滟面前。

“又在这里。你可让我好找。”她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伸手压住秦滟的下巴,随后顺着脖颈往下轻轻一滑。

“在这儿呆了二十多年了,就这么喜欢这个地方?”

藏书阁,总有高高的窗,浓厚的油墨味,和暖气也达不到的湿冷。

“习惯了。”夏明棠是贪得无厌的。

秦滟知道,所以每一次推动,她都希望做得更好。

去换取片刻的歇息,去试探着掌握这只野兽的呼吸。

野兽是尊贵的麒麟,是贪得无厌的饕餮。

秦滟只是一只可怜的小鸟,关在笼中的金丝雀。

然而再是柔弱的鸟儿,也有自己的心机。

比如这会儿缠在手上的两颗珠子。

夏明棠看了,只问它们干不干净。

秦滟轻声笑了。进入这样的事,再不给点反应,她总会被夏明棠丢弃的。

“消毒过的。我怎么会拿不干净的给夏姐姐呢?”她俯身,贴在夏明棠的耳边,轻轻吐息着。

蛇吐出她的芯子,那里不藏毒素,只有情丝暧昧的喷洒向猎物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