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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予神色一僵,不信邪的拨打电话,客厅马上传来柳燃手机欢快的铃声。

她想起来了,柳燃晕倒时手机掉在地上了,她找人把柳燃搬回家,顺便把手机也一块儿拿了回来,放在客厅了。

没有及时派人跟踪,没有定位监控,明斯予忽然意识到,自己一时半会儿好像真的找不到柳燃。柳燃当着她的面从她手里失踪了。她第一次从一个人身上尝到如此多的挫败感。之前她经常跟贺千戈开玩笑,说明斯薇生下来就是来克她的,让她的事业走的不这么一帆风顺;那么柳燃就是来治她的,专门让她不痛快,短短几天,她从柳燃那儿受到的气、受过的伤比她活的前二十八年加起来还多。

明斯予移动轮椅到客厅,盯着客厅沙发上无辜的手机,恨不能盯出一个大洞。她得意了差不多一辈子,临了临了,被一个小宠物绊倒了。

过了会儿,医生来了。从电话里提前得知了明斯予的伤势,医生带的装备很齐全,检查之后说得先清创然后缝针。明斯予不想再去医院,在家里勉强弄了个相对无菌的环境,打上麻药开始处理。医生原本想问明斯予是谁把她弄成这样的,一看那阴沉到要杀人的脸色,没敢问,默默处理血淋淋的伤口。

温秘书和医生前后脚来。进门口见到此情此景,见多识广的温秘书也是吓了一跳。

她来给明斯予送做好公证的遗嘱。前段时间明斯予突然找她说准备立遗嘱,让把名下所有的资产全部整理一份出来。温秘书只知道老板有毛绒饥渴症,另外身体也不太好,明斯予向她透露过自己有重病,但又始终表现的和正常健康人差不多,顶多是比较虚弱,她便一直以为不是很着急的病。

冷不丁接到要整理资产的命令,温秘书说不上来的难过。

明斯予把自己在房地产公司百分之六十七的股份全划给了柳燃。

签字前,温秘书试探着问:“明总,您要再看看需要修改哪里吗?”她一眼就看出来明斯予手臂上的伤是谁干的了。除了柳燃,还有谁会这么大胆。

明斯予犹豫了一下,觉得温秘书提醒的好。她大部分资产都给了明老太太,这个公司是她的心血,她没给,因为她清楚明老太太去世之后大概率会把遗产再给明斯薇母女。集团给就给了,本来就是明家共有的,但房地产公司不一样,那是她自己的,她不想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落到明斯薇手里,便想到了柳燃。

直到刚才她都没有改变过把公司给柳燃的念头。现在这个念头动摇了:柳燃这么对她,她还上赶着送公司送钱,她贱不贱啊。柳燃在她跟前装了一段时间大尾巴狼,然后翻脸不认人,最后还白得一个公司?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但她又能给谁呢。家人少的坏处此刻体现出来了。

明斯予心烦意乱,这事儿她得重新再考虑考虑。反正也不是特别着急,她又不是明天就要咽气了,索性先放到一边不管。当务之急是把柳燃抓回来。

明斯予放下笔,没签,让温秘书想办法去找人。A市就这么大,柳燃的身份证件在她手里,除非柳燃插上翅膀飞了,不然找找总能找到。

对了,柳燃说她出去有事,一天就能回来,说明她要去的地方不远,基本也能确定柳燃就在A市范围内活动。

温秘书按照指示去做了。医生帮她处理完伤口,该缝合的缝合,缠上厚厚的纱布,留下药,过几天再来拆线。腿上的伤还没好,胳膊上又添新伤,医生真怕明斯予再这样下去给自己折腾没了。

把人都送走,明斯予想给自己倒点水喝。单手倒水很麻烦,她试了几次,洒出来的比接到的还多,泄了气,丢下杯子不喝了。哪个房间她呆着都不舒服,一停下来脑子里就是柳燃的背叛和声嘶力竭的喊叫,两人从相识到相熟再到走到今天这一步,所有的过往像走马灯循环播放。明斯予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弄成这样两败俱伤的局面。

或许她对祝星寒的所作所为,真的有点儿过分了?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个小时。明斯予想振作起来,但身体沉重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