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皇帝淡声道,“只要你能做到朕说的事。”
什么?
漪容第一反应便是怀疑自己听错了,皇帝怎会突然改了主意,愿意放她走?
是因为她和崔澄见面的事,让皇帝忍受不了,对她也彻底失了兴趣?
她心里疑窦大生,但不免燃起一缕希冀。
漪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亮得惊人。
这美丽眼眸投出的目光,引得皇帝心头一刺。
“陛下您要吩咐何事?”漪容不紧不慢地说道。
皇帝心内冷笑,他怎会是真心放她走,见她故意克制的反应,更是怒得手指都微微颤抖,只依旧面若平湖。
很好,他要说一件她绝对做不到的。
“朕要你做一日一夜的宫女,服侍朕。”
漪容没想到竟然是如此轻松的条件!
她伺候过长辈喝药起卧,想来伺候皇帝也不难。而且,而且皇帝先前还说过他是头一回,可见也不会睡宫女。
“身上一件衣裳都不能有。”皇帝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漪容猛然抬头,脸上血色全无。
二人沉默对视,殿内落针可闻。
许久,漪容点点头。
她沉默地扔了披帛褪下外衫,薄薄的烟霞色轻纱坠落在脚边。
上身只剩一件内衬和抹胸,露出两条雪白纤细的手臂。
她一边手指颤抖地解衣,一边快步向殿门走去。
皇帝见到的便是她若隐若现的雪白脊背,他脸色铁青,看着她下一瞬就要走到殿门,甚至要伸出一只手推门,要让宫人内监都看到她这不衫不履的模样!
他闭了闭眼,大步向前将她拦腰横抱起,有力的臂膀将漪容牢牢困住。
漪容别过脸。
她赌赢了。
皇帝捏住她的下颌,叱道:“你疯了!”
他又惊又怒。
漪容恨恨道:“那也是被你逼的!”
想起被迫解衣的耻辱,漪容脸上因为剧烈的愤怒而涨得通红。
她的脸被皇帝辖制着,突然低头去咬皇帝的手,恰好咬在皇帝那道经年旧伤上。
皇帝不察她会有此举动,一时吃痛,反而低低一笑,抽出带了深深牙印的手后,将挣扎踢打不停的漪容稳稳抱着从寝殿而去,绕过十六扇山水屏风后,一把将她摔在宽大床榻上。
榻上绸被丝滑绵软,散着淡淡怡人熏香。
漪容登时爬了起来,尖声骂道:“无耻!”
她现在是彻底明白过来了,她已经失了离开的机会。
或者说从一开始,皇帝就没准备给她这个机会!
皇帝幽幽的视线在她脸上打转,第一次听她叫骂,想来这是她在他面前最真心实意的一句话,心头闪过一丝异样情绪。
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听。
他一把攫住她的手,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欺入她的口中迫使她不能再发出声音。
这个亲吻,比之前两回还要粗暴。
殿内水声吞咽声响起,这是一个带着怒气,带着二人怒气的吻。漪容被他捉住手,腿也被皇帝制住,用力地咬了一下皇帝的舌头。
铁锈味的血腥在皇帝唇里溢出。
他不由闷哼一声。
皇帝没有如漪容所愿松开她,反而吻得更加猛烈,更加亢奋,不仅将血珠渡到她的唇内,更是彻底夺走了她的呼吸。
片刻,他感到漪容喘不上气,才移开了嘴唇,但依旧是离得极近,将她泪流满面的一张怒容看得清清楚楚。
香冷金猊,床帐因着二人的动作垂落了半帘,狭小的一片天地内,淡淡的血腥味在二人唇畔鼻息飘荡。
漪容双手重获自由,这时候理智全无,只有一心想跑的冲动。
她想跳下床榻跑出去,才一动,就被皇帝拦腰截住,将她按倒在枕上。
接着,他也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