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的始作俑者,想要把她逼离京城的是他。
她见他沉寂数日,以为他是已经将她忘记,谁知,他竟仍旧一直觊觎着。
她就不懂了,那些事情过去多久,他怎么就能一直都记得。
宋醒月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有哪里吸引了这个变态,她不想再在这种情形下去反思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她到现在,只想破口大骂。
“是你!”她恼怒的双眼圆瞪,语调也忍不住有些上扬,藏不住的怒,“金家的事是你做的?!”
“对啊,是我,一直都是我,我就是故意让人去找你麻烦。你不知道吧,先前有人在你的花肆挑事,也全都是我的手笔。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在知道你嫁给谢临序的时候,我有多生气呢?我快想杀了你。可又想杀了你怎么行呢?那不行,我都还没有好好疼过你,怎么能就这样叫你死了呢。”
宋醒月到此才发现,谢临序先前说的话一点都不叫人恶心,她最多觉得承受得痛苦,而对钱高誉如今所说的话,她只感觉恶心,恶心到了几欲作呕的地步。
“你个贱人。”她一字一句,一字一顿地骂他:“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贱人,烂人。”
她从来没有这样恶毒的辱骂过一个人,只有钱高誉,恶心下流到了极点,她没想过他竟真能废这么大的力气来肖想她。
他日日风流,什么恶心事没做过,儿子都已经开始在地上跑了,怎么就能对这一副皮囊耿耿于怀至今?
“谁是贱人?!”钱高誉听到这话忽地暴起,一把抓过了她的脚踝,将她拖到了自己面前,他忽就暴怒了起来,抓着她的头发,牵着她的头皮,他发了狠,咬着牙问她:“给老子说清楚了,谁是贱人!”
宋醒月被扯得头皮发麻发疼,钱高誉那张脸近在咫尺,龇牙咧嘴,面目狰狞。
宋醒月好受不到哪里去,他这幅面庞太过骇人,比那青面獠牙的凶神恶煞还要恐怖一点,只叫人胆寒。
她知道,现在再惹恼他,对自己不会一点好处。
可要她怎么做?现在再一次委曲求全地去欺哄他吗。
他能再叫她骗一回?事情到这种地步,求饶对钱高誉来说已经不顶用了。
他势在必得。
钱高誉抓着她的头皮,像是在欣赏她因疼痛而痛苦扭曲的表情,脸上神情越发快意。
宋醒月说:“你就是贱人,我和谢临序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和只老鼠一样觊觎我,我一同她他和离你就迫不及待又说想要得到我?一个男人怎么就能这么没用呢,你说你怎么就能这么没用呢”
话还没说完就叫钱高誉的一巴掌打断,他将她打偏了头,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下一刻就要杀了她。
杀了她。
宋醒月宁愿激怒他,如愿以偿让他杀了她才好。
他打偏了她的脸,叫她晕头转向,他咬着牙,又往她脸上狠狠打了一下。
他会打死她。
会让她在他的身下痛苦,可独独不会如她所愿杀了她。
光是动手看她在他的身下颤栗和痛苦都感到无比兴奋。
“你是贱人,你才是贱人!你个□□!”
他骂得越发痛快,抬手又想落下一个巴掌,却突然被人扯着衣领一把抓开,被用力摔到了地上。
钱高誉被人甩到了地上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反应过开后张口就骂:“谁!哪个畜生!敢打我,活腻了是不是!”
还想要挣扎着起身
,却又被守原一把按在了地上。
谢临序跪在床上,去看宋醒月,就见她被钱高誉扇倒在了床上,脸上赫然顶着两个巴掌印,发髻凌乱,因为疼痛而不住红了眼睛。
他扶着她起了身,伸出拇指为她擦着眼角的眼泪,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来太晚了。”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谢临序不敢想他再晚一点点来要怎么办,会出现什么样的事,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宋醒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