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坐起了身,惊道:“一直没回谢家?”
这么久了,竟就一直没有回谢家。
宋醒月心下登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想到下午那会莫不是太伤她心了,她那脾气一下子没受住,别是想了不开,又难道说是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事情,现下天快黑了,这番危险
一时之间揣测万分,也开始担心了起来,她再有些坐不住,起身出门,去细细问起那谢家的侍卫此番是何情形。
她小跑去了门口,问他道:“你们家小姐现在如何了,可在四处都找过了?”
谢家侍卫回道:“约莫申时,傍晚时候,太太就叫人四处寻了,寻没法了,又忽想起是不是跟着回了这里,太太遣我来唤你回去问一问。”
宋醒月听他如此说着,哪里还能歇得下。
若谢今菲真出了事,那真算和她脱不开关系了。
万一是想不开
即便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应当不大的,可这么晚不归家,实在是叫人忍不住多想
她道:“好,我跟你去。”
这种情形下,人坐得住,心也定不住了。
宋醒月胡乱将头发簪了起来,又嘱咐宋醒淼早些休息,不要担心,便跟着那人一道去了谢府。
很快就坐马车赶到了谢家,这一夜,此处并不安宁。
此地人来人往,侍卫奔走不停,敬溪脸上难得见得如此急色,谢临序和谢临复他们并不在,想来也都是在外面找人,黄向棠坐在一旁宽慰着敬溪。
敬溪见她来了,已不顾其他什么,径自问她:“你今日都是同她说些什么了?”
宋醒月有些喘,平了下呼吸,回她的话,道:“是闹了几句不痛快,在铺子里头哭了,后来,她哭着跑走了一直没有回过谢家吗?”
这些事情没有隐瞒的必要,说出来可能会叫敬溪记恨,可若是不说,更怕是耽搁了谢今菲的事。
敬溪听到这话,声音有些高,道:“又哭?怎么走到哪里哭到哪里去,去你铺子里面又哭!”
在家里头天天和她吵架,一个不顺心就哭,自己往锦春堂里面跑得勤快,去了以后又是哭,图些什么都不知道。
敬溪都不想去问她们是为什么原因吵架,想也知道谢今菲的德行,能不吵不闹,那都不能是她。
敬溪只觉自己的头疾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怕谢今菲真就是想不开了,到时候吵架吵得要去死赶紧让人去了护城河那边看看,别是已经一头栽进去了。
她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的是有些害怕,嘴唇都开始隐隐泛白。
“这死”敬溪本来是想骂她“死孩子”,可最后觉得太不吉利,硬生生将这个说出一半的死字吞了回去,她骂骂咧咧道:“这孩子,就爱瞎跑,回来了我非揍死她不可。”
宋醒月看敬溪如此模样,也跟着紧张担心,手上死死搅着衣服。
不知是过了多久,外头终于传来了一阵动静,赶紧抬头往门口看去,发现是谢临复揪着谢今菲丢进了屋里头。
一行人浩浩汤汤,吵吵闹闹进了屋。
谢临序跟在最后沉默无言。
他的身上仍是穿着官服,长身玉立于进门处的阴影之下,凤眸垂落,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线条薄而锋利。
看这模样想来是下值归家后,听到谢今菲不见了,跟着谢临复一起出去找了人。
连官服都未曾换下。
谢临序进屋后,抬眼的一瞬,面上的表情怔愣了片刻。
这大概是和离之后,第一次再见她。
第66章
很久没见了。
其实离他们和离也不曾过多久,两个月都没有,谢临序却不知怎么觉得,像是过去了很久。
进门几乎是一瞬间,视线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宋醒月独自坐在一旁的椅上,身形掩在朦胧的暗影里,只勾勒出一抹安静的侧影,目光恬淡落在某一点,发髻不知为何有些散乱,只随意用簪子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