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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他悔 二十天明 138031 字 1个月前

见微知著,有些事情从细小出发也能够窥见结局,从这半月,难道还不难去看得这场赌注的结局吗?

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谢临序想。

起先他以为她必然半途而废,他以为什么都不懂,所以,他势在必得地认为她会输。

可如他所见,事实并非如此。

再继续下去,除了宋醒月忙得脚步沾地,又还能如何呢?

宋醒月疑心自己是睡懵了,又疑心谢临序是在说梦话。

怎地,分明当初信誓旦旦应下这赌的是他,如今说不赌的也又是他。

宋醒月觉得他这情绪转变得堪称突兀,也不知该去如何应对,是以,到了最后也只是硬生生憋出了一句:“你在说什么?”

谢临序疑心她是故意想听他再说一遍认输的话,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道:“往后别总这么早起晚归了,不用这样拼死拼活,没人跟你比,铺子说给你的就是你的了,我再不多嘴一句。人手不够早些去招,一个人分身乏术,累死了也不划算。还有,早些归家,你每日回来这样晚,叫府上其他人知道,总也多嘴多舌。”

说完这些,他便起身下床,离开此间。

宋醒月等人没了影,才终于反应过来,他方才都是说了些什么。

她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将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在肚子里面盘算明白了。

大致是明白了谢临序的意思。

她也不再多想耽搁时辰,跟着前后脚起了身。

宋醒月去了锦春堂后,桂岭桂晴就迎了上来。

桂岭同她说了昨日衙门里头的事,说那三个浪荡子被关到监牢里头,锁了十五日,还打了十大板呢,桂岭在旁听了一嘴,听出那三人也非是出自大户,也不知是哪些说不出的人家。

宋醒月也没将那三个混账的事放在心上,听到桂晴叽叽喳喳地说,世子爷对她真好,还接她归家,一点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

宋醒月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反问道:“桂晴,若他真好,我岂又会落得这番?”

谢临序若真是好,她何至于死也要去同他争那一口气呢。

桂晴听到宋醒月的话有些懵,宋醒月见此也只笑着打了岔过去,她玩笑道:“看男人,还是得擦亮眼睛看才行,不然哪天像我一样,真是躲在被子里哭都来不及。”

桂晴也才刚及笄,年岁小,没碰过这样的事,也没想到,能来接夫人归家的郎君并非那么好。

冷暖自知,日子究竟好不好,也只有自己能知道,既宋醒月说是不好,那当是真不好了。

桂岭在旁插嘴,他对桂晴道:“就是这样的道理呢!你得听听小夫人说的话才是,往后擦亮了眼睛看男人才是。”

桂晴瘪了瘪嘴,不耐烦回道:“知道了知道了。”

宋醒月想起谢临序早上说的那些话,这段时日紧紧绷着的那口气也总算是松出去了一些,总没前些时日那么劳累。

谢临序说是让她早些归家

宋醒月是有把这话听到心里头去的,毕竟如他所说的一样,总是那么晚回去,敬溪那边怕也说

不过去。

只是一时忙起来,又忘了时候,等想起回家时,天又不知不觉暗了下来。

她刚要说关店,就见谢临序又从外头进来。

他怎么又来了?

谢临序的身上还穿着官服,他拧眉道:“不是说早些归家的吗?”

宋醒月道:“忙忘记了”

见谢临序亲自来抓她了,宋醒月也不再耽搁,紧赶慢赶收拾了东西,赶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同他归了家去。

接下来,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谢临序只要是下了值就准时准点出现在了锦春堂门口,宋醒月说了他后,他也不理,仍旧固执地出现。

临近十一月的天,快到晚上的时候,风已经开始刮得人脸疼了。

宋醒月同谢临序从锦春堂出来,寒风料峭,她被风吹得没忍住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