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你的行李箱你的车钥匙是没有权力跟你谈分割的,有也只有你的主观遗弃。是不是?
对,你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贺东篱,我就要你是我的,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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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里,宗墀都会重复梦到这一段,梦里无论他怎么改口,困在那里的她,倚在落地窗上看外面飘絮的大雪,恹恹到心灰意冷的声音:宗墀,如果你执意这样,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吧,天荒地老,起码我不是一个人了。你知道的,我最怕冬天。
最怕冬天的人,直到她都快三十岁了,还是学不会乖。
穿那么少,即便她能承受手里的重量,宗墀还是一意孤行地想骂人:不要你拿这点破重玩意、想让你日子过舒坦点,到底哪里错了!
贺东篱迎面走到宗墀跟前,再近了近,他几乎心不由地紧了下。
下一秒,听到她问:“你真不要了?”
“什么?”
“香蕉。”
“……”
“不要,我就拿到我们科里,明天给大家分分了。”
宗墀犹豫了秒,没等到她开口呢,贺东篱动身要送上去的样子。他喊住她,“包给我。”
贺东篱仰头看他,宗墀伸手来,“你不是上楼送香蕉,包给我。”
贺东篱二话没说,递给他,并拆穿的口吻,“我回家的路这里是必经之地,我也不打算因为你而绕路。你愿意帮我拿着,就劳驾了。”
宗墀被她噎了下,没来得及说话,她就匆匆上楼了。他骂骂咧咧地接过一个托特包,他不用打开看,都听得到里面叮铃咣啷的东西,他一点不稀奇她里头到底装了什么,毕竟,她远足的时候连针线包都带着的人。
贺东篱重新走下楼的时候,看着一个身高腿长的背影肩垮着她的包,站在那里。
果然如同他们值班护士说的那样,贺医生,刚才有个穿圣罗兰的男人来找你,吓死人了,他说是来找你看病的。
贺东篱无语了下,只得含糊了句,啊,他们家有只狗狗跟别的狗打架,我给它包扎了下,他来谢礼的。这篮子香蕉就是,分给大家吧。
护士半信半疑,啊,他养的什么狗啊,我是说那个圣罗兰男人。
贺东篱说伯恩山。护士哇一声。
然而,到了伯恩山主人面前,她却把想问的话咽下去了,因为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她选择了别的话题,也确实是她想问的。“今天我们主任找我,说是梁家的相亲不存在。是你的手笔。”
宗墀转过身来,没有把包还给她,只淡漠应答她的话,“嗯。”
“你许诺了梁建兴多少钱换来的?”
“生意不谈许诺。”
“这不像你的风格,宗墀。”贺东篱如是道,“从前梁这样的人,你是见都不会见的。”
“你也说以前。”
贺东篱抬眸看他一眼,高一头的人继续自若道:“我之所以见梁,一个条件一个约束。条件是他不准再来烦你,因为我不接受前女友有相亲史;约束是他妈是你们院领导,我投鼠忌器。”
贺东篱的五脏六腑仿佛有被倒进来滚烫的水,她几乎下意识回避他的有备而来。情急,伸手来要拿回自己的包,宗墀厚颜无耻地也伸出手来。
贺东篱连忙撤回。两个人不尴不尬地对面站着。宗墀有点不快她对他抵触得这么明显,于是,准备好的投鼠忌器后头的话也不高兴说了,脸一抹,摆出一副市侩的嘴脸,威胁加社交式绑架的口吻同她道:“你要怎么谢我?”
贺东篱拿不回自己的包,更是有点被他的敲竹杠给无语到了,“谢什么?”
“给你摆平相亲的不可抗力,给你朋友介绍背书活动门路。”
“……”贺东篱不高兴跟他辩梁家的事,只单说好友这一桩,“你说吧,你要什么,吃饭、买东西……”
她话都没说完,宗墀就一口截定了,“好,那就吃饭给我买东西,你把钱或者卡带足了,别不够刷。周日晚上七点,你去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