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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

他俩为什么一块病倒,原因倒也不能全怪天气。

还有些个人因素在里面。

姜宁听他咳嗽,抬起头,两人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同时又移开。

感情太好,有时候也挺——

情不自禁的。

姜宁垂着眼,耳朵悄悄红了起来。

……

“什么味道?”卫长昀正在整理公文,听到开门声,跟着抬头时,便闻到了一股香味。

其实并不浓烈,只是有点儿不一样。

平时家里、屋里都会放花,或者是熏香,是用来除味、除虫和安神的。

味道偏淡,有时候会误以为是窗外飘进来的花香。

今晚却不一样,他感觉在哪里闻过,又不太确定是不是。

姜宁拿着帕子擦后颈,歪头道:“就秋哥儿给我们捎来的,特地给我调的一款,还挺好闻的。”

“前两天不是洗衣服,我就试着放了点,然后又拿来熏了两件衣服,发现比直接点在屋里还持久。”

后颈的碎发擦得差不多,姜宁把帕子挂到一边,挽在头顶的头发放下,随意绑起来,不那么扯头发。

“明日你休息吧?”姜宁道:“正好我们去把浴房的事定了,再不定下,冬天一到,洗澡又成了麻烦事。”

哪怕他俩不怎么用,可烘干衣服还是有用的。

冬天衣服更难晾干,他可不想衣服晒不干变臭,又用熏香去熏,结果变得更难闻。

卫长昀嗯了声,把桌上东西理好,再看向姜宁时,就见他坐在床边的桌前,正对着镜子扒眼皮。

“进沙子了?”

姜宁摇头,眼泪汪汪的,“不知道,觉得眼角有东西硌着。”

卫长昀走过去,弯腰低头,示意他抬起脸,“我看看。”

姜宁听话地转过头,仰着脸任由卫长昀用一只手卡着他下颌,另一只手在他眼睛周围摩挲。

连条件反射都没有,任他检查。

“是睫毛掉进去了。”卫长昀皱了皱眉,“你别动,就在下眼睑。”

姜宁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一动不动地坐着。

卫长昀小心擦了手,两只手一块小心挣开他眼皮,指尖轻轻一拨,贴在下眼睑的睫毛被拨开。

鼻前萦绕的全是那股香味,有点儿像是茶混着木香。

里面又有点别的味道,他分辨不出是什么。

姜宁眼里蓄了泪花,又有些红,看上去很可怜。

他眨眨眼,手无意识地勾住卫长昀腰带,“明天不去衙门吧?”

分明和刚才问的话没什么两样,只是语气变了些,就完全变了意思。

卫长昀手撑在桌沿,喉结咽动,“不去。”

姜宁弯了弯眼睛,指尖轻轻一动,便探进了腰带内侧,隔着衣服贴上了紧实的腰腹。

“好闻吗?”

卫长昀呼吸一促,眸色变暗。

“故意的?”

姜宁无辜地耸肩,“哪有,就是试试而已。”

“卫县令坐怀不乱的本事,好像还没有修炼到家啊。”

卫长昀听着他慢条斯理的语气,偶尔上扬的尾音,心里仿佛被刚才那根睫毛挠过。

很痒,手也是。

余光瞥向桌面,除了镜子外,就只有一两本随手放的书册,还有放着的梳子和一个木匣。

地方很宽裕。

“是不到家,所以——”卫长昀手往下,握住他的腰,把人提到桌上坐着,倾身而上,几乎把人完全压在窗边。

姜宁吓一跳,连忙伸手环在他后颈。

“你、你太野蛮了!”

吓他一跳,还以为要掉下去了。

卫长昀一手撑在他旁边,另一手扣住他的腰,“掉不下去,外面很矮。”

姜宁瞪他一眼,略有些心虚地往外看,见有树影挡着,也没人过来,才稍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