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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半个官,什么背景、靠山总有更厉害的在。

可一个惠安县能有多大?城东到城西,一日里可以几个来回,什么事不要半个时辰就能传遍全城。

马县丞在此处多年,更为了解此处人情关系,于他往后管理,大有益处。

姜宁点头,往他身上靠去。

忙一天,这会儿才觉出点累来。

明天全家人,除了卫长昀得早起,怕是一屋子都要睡到午后才醒。

卫长昀用指腹在他肩头轻轻摩挲,像是安抚,又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

“爹爹!”

屋内原本的呼吸声,倏地一下消失,变得静悄悄的。

姜宁和卫长昀几乎是同时看向对方,都不敢相信刚才听到了声音。

“爹爹。”

有意无意拖长的尾音,让原本就脆生生的童声,变得黏糊温软。

呆愣的两人,终于反应过来。

姜宁猛地拍了拍卫长昀胳膊,“卫长昀,你听到儿子喊什么了吗?”

卫长昀反握住他手,“听到了。”

姜宁立即挣脱,倾身弯腰趴在孩子面前,眼睛睁得圆圆的,“宝宝,你刚才喊什么?再喊一遍好不好呀?”

余光瞥见卫长昀脸上的笑,努努嘴。

他发誓,他只有对小孩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他听不懂的。”卫长昀嘴上这么说,倒是跟着弯腰,“宝宝。”

说话时的呼吸落在姜宁耳边,姜宁莫名颤了颤,“你在喊谁呢?”

卫长昀揽过他的肩,捏了捏,“谁答应喊谁。”

“无聊。”姜宁悄悄别开脸,低咳一声,推开他胳膊-

昏暗的房内,只有一盏摆灯放在床旁。

不够亮的光线,穿过一层布,再穿透纱帐,落在床上时已经不见多少明亮。

床帐晃动时,光线变得更难捉摸。

姜宁趴伏在枕头上,腹部还压着一个,面色红透,连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肩背都是一片绯色。

呼吸一促,咬住了自己的指节,另一种堪堪抓住床头,呜咽声接连从嗓子眼往外冒。

卫长昀被透进来的光晃了眼,瞥见姜宁蝴蝶骨好似扇动了一下。

眉头微蹙,低头时已经在上面留下一个牙印。

姜宁往后仰去,脖颈拉出漂亮的弧线,喉结咽动时轻微滑动,“长昀、长昀……”

岭南太热了,热到他觉得快要化成水蒸发。

卫长昀的手臂横在他身前,稍微收紧,距离便拉近,他吻在姜宁耳垂,齿尖轻轻研磨。

“我在。”

姜宁偏过头,想要看他,又想要亲他。

膝盖不疼,因为卫长昀一直很小心,可再小心也有一些酸软。

眼神湿漉漉地盯着他,搭在他手臂上的手,轻轻挠了一下,“我想看着你。”

“还有,好热。”

卫长昀笑了笑,往后退了一些,然后搂着姜宁,把人抱到怀里,自己靠在床头。

等人坐在怀里后,微仰起头看他,“这样能看到吗?”

姜宁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噎得呼吸一促,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往前倾身,手指沿着他胳膊和肩膀来回划着。

缓慢地动作,让他更轻松些,能缓一缓。

卫长昀也不着急,由着姜宁自己玩,时不时配合一下,伸手还把床帐一角撩了起来。

“好些了?”

姜宁描过他眉眼,刚想夸一句,便被卫长昀打断,只来得及咬住下唇。

“你、无赖!”

卫长昀圈着他,“嗯。”

姜宁瞪大眼,完全反抗不了,只能人人欺负,连被子滑出床沿,和床帐纠缠在一起。

岭南的热与黔州不同,不会因为夜色渐深而凉快。

哪怕是过了子时,从窗外吹来的风依旧是热的,不仅热,还觉得黏糊。

姜宁平躺在床上,呼吸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