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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聂丛文豁然开朗,匆忙起身,“不跟你们聊了,显得我多余。”

“走了啊,回见。”

走到门外,想起什么似的,匆匆停下回头,“对了,昨夜太医入宫的事,你可知道?”

卫长昀神色微怔,抬头看过去,“嗯,听说了。”

“你知道就行。”聂丛文点头,“改日再见。”

姜宁和卫长昀目送他离开,而后对视一眼,齐齐看向襁褓里睁着大眼睛的卫幼安。

金陵的天,怕是真要变了-

眼看着就要安稳度过十月,在有可能下雪的时节,迎来金陵的第一场雪。

谁曾想,比第一场雪先到的是户部侍郎畏罪自尽的消息。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一夜过去,全金陵都知道户部侍郎养了个外室,贪污朝廷国库,千金博美人一笑。

又有小道消息称,户部侍郎勾结商户,贪墨银两足以修建一座皇城都有余。

户部侍郎,朝廷三品官员,畏罪自尽于家中。

哪怕无人煽风点火,一样少不了争论。

姜宁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好在酒楼的议事间里,卫幼安就在旁边的摇篮里睡着。

“哪里传出来的?”姜宁回头,看向门口的谢蕴,“谢姐姐,此事可不能随口一说的。”

谢蕴返身关了门,“事关朝廷命官,我哪里敢随口胡说。”

她脸色有些白,应当是被吓着,“我去采购时,正好路过一家店,人家一早便去户部侍郎的府上了。”

“开的什么店,这时候去人府上?”姜宁疑惑,“难不成是办白事的?”

谢蕴嗯了声,“此前不是说他祸不及家人,又罪不至死,顶多被削去官职,可如今畏罪自尽,说明是有罪在身,那他家里人该要治丧还是得治丧。”

人死为大,哪怕是被刑部和大理寺收押,处以死刑,那家里披麻戴孝也在情理中。

姜宁蹙眉,走到一边坐下,“竟是自尽了。”

“前一阵大理寺不是正在查,那现在——”谢蕴少得问这些事,可身边这么多进士、官吏,想不知道也难。

“之前案子已经告一段落,现在看,怕是又要忙起来。”姜宁看着她,“谢姐姐,幼安还挺黏你的。”

谢蕴心里一惊,连忙摆手,“你想做什么?可不许把小孩托付给我,我不带。”

“你瞎说什么呢,我是说你挺有小孩缘的,潼潼也很喜欢你。”姜宁失笑,“长昀身在大理寺,工作就是办案,又不掺和那些事,牵连不到他身上。”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会受牵连,你要把孩子托付给我。”谢蕴心直口快,直接把猜测说出。

这一堆朋友里,只有她与朝堂无关,自是好托付一些。

“不会。”姜宁偏过头去看摇篮,“我和长昀还要陪他一起长大的。”

这事的确牵扯不到他们身上,毕竟卫长昀是跟着赵显霖一起查,难道要把这位宗室一起办了吗?

再有就是,上回攀咬出牙行的事后,三皇子至今未有动作,应当是收敛了。

所以,是谁想要借户部侍郎的事,搅动金陵这池水呢。

太子,还是大皇子,亦或者……

在这二人背后,还有高人指点。

比如,傅易安。

几个时辰后,卫长昀身边才来不久的小厮,匆匆进了揽月楼。

小厮名唤陆拙,年纪和王子书一样大,读过点书,还认识一点字,是被父母卖到外面做工的,好歹能有口饭吃。

“东家,大人被传进宫了。”

“一个人去的,还是有人一起?”

“随大理寺卿一块去的,我从大理寺过来时,他们正好入宫,大人差我来报信。”

姜宁拍着怀里小家伙的背,神色微顿,“我知晓了,你穿件厚些的衣服,再拿个手炉和一些银钱,驾车去宫外等着。”

“坐马车里,留意着宫门口动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