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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扯上关系,如今他又被太子传见。

啧,皇室的人都很闲啊。

“草民姜宁,参见太子殿下。”

“此处不在宫内,也不在衙门,无需多礼。”

姜宁抬起头,看向赵歧。

果然是三兄弟,哪怕母亲的长相不同,到底还是受基因的影响,多少有几分相似。

“今日请你过来,别无他事,只是想知道你对卫长昀在朝中的仕途如何想的。”

赵歧倒是痛快,开门见山道:“一介探花,半年过去却依旧在馆阁里做些杂事,且不说入了大理寺、刑部等地的进士,便是连金陵府的都比他有事做。”

姜宁微怔,不知道要不要过去坐下。

说真的,他现在的身子,确实不能久站。

“夫君之事,我一个夫郎,哪里能插手得了?”

姜宁垂下眉眼,坐下道:“我只是个生意人,会做些菜,能谋一份糊口的事做,至于旁的,草民自幼出身乡野,多有不懂。”

他和卫长昀的身世、来历,不论怎么查,都查不出别的来。

出身乡野、长在山间,十八岁前从未离开过家乡。

认识最大的官,不过是镇上的里正。见过最大的世面,也就是县府、州府的等会。

“姜老板能把揽月楼在半年之内打造得这般火热,又能在黔州时不畏流言一心扶持卫编修读书,又岂会是不懂之人。”

赵歧抬眼,盯着姜宁,“难不成,黔州那些所言皆是妄言?”

姜宁心里一紧,不由抿抿唇。

这群皇室里的人,怎么一个个跟狐狸似的,说话拐弯抹角就算了,还句句都是坑,一个不留神就踩进去。

难缠。

比姜大志难办多了。

“殿下所言亦不是假的。”姜宁压了压心神,“只是孤注一掷罢了,那般情形下,我与夫君并无其他选择,只有读书这一条路能改换一家人的命。”

应付这些老狐狸,编造谎话不如真假里掺上一两句假的。

真假难辨,才能骗过对方。

“长昀从小就天资过人,是块读书的料。”姜宁迎上赵歧探究的眼神,“我与他大哥成了亲,虽只当了半日夫妻,却也是有过婚约,所以供他上学是父母与兄长所愿,我自是要遵守。”

坦然说出这些事,似乎在赵歧的预料外。

赵歧打量姜宁的眼神,少了几分无所谓,又多了几分欣赏。

难怪他那位大哥,会试还未放榜,便急不可耐地见了这二人,怕是在乡试时就看中。

“如此人才,在翰林院岂不是埋没了?不辜负了你们一家这些年的付出,与他十年寒窗苦读。”赵歧循循善诱道:“身在朝堂,身不由己之事,甚多。”

姜宁只觉每一句话都要在肚子里打好几遍腹稿,才能说出来,“太子殿下,我知他有抱负,亦知晓朝堂不易,然,他十年寒窗苦读,为的是想百姓所想、谋民生安定,而非——”

后面的话,他咽了回去,还是未直白说出来。

哪怕无人知晓他们今日的谈话,但有些话,就应该烂在肚子里。

“姜老板真不愧是揽月楼的东家,好厉害一张嘴。”赵歧笑道:“今日能与你对坐而谈,本宫倒是有意外收获。”

姜宁一脑门官司,恨不得晕过去,早早脱离这种处境。

见赵歧笑了,姜宁倏地松了口气。

是不是勉强算过关了?

谁知他还未放心多久,便见赵歧站起身,挡住了他面前的光,阴影落在他面前及桌上,无声的压迫感袭来。

“不参与朝堂之争,所以调查萧家的事,是为何?”

赵歧转过身,盯着姜宁,“为谁鸣不平,还是为了向谁递投名状?”

姜宁的心随着赵歧的话,一点点往下沉。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连肚子都疼了起来。

“殿下这话……”

“姜宁,你是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