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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压皱了。

被放开后,姜宁往后退了一步,背着手上下打量起面前的卫长昀。

不得不说这一身红色的官服很衬人,不仅是气色,而是这种正红穿在身上,就有一股气。

姜宁满意地点点头,“这般俊俏的探花郎,入了翰林院,可给咱们长脸了。”

“人家都说,得生得俊俏、好看,才能被点成探花郎。”

卫长昀不知他从哪里知道的说法,见他高兴,便也不否认。

想也知道,多半是那个世界。

“看着高兴?”

“当然了,难道你看着我的时候不高兴?”

卫长昀怔了怔,不禁笑了起来。

饶是知道姜宁的性格,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接话。

姜宁朝外面看了一眼,“还好这一阵天亮得早,要是冬天,这会儿天都还是黑的。”

说着,姜宁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们翰林院是什么时辰上班啊?”

早朝是那些大官才能参加,至少得三品以上。

像是卫长昀这样的,应当只需要每日去自己办公的衙门就好。

“每日要点卯,酉时可以走。”

“卯时?那不是跟上朝的时辰差不多了。”

姜宁一脸震惊,心道做官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要起这么早,下班时间还挺晚。

卫长昀拿起一旁的幞头,“不是正好卯时,是卯时二刻和酉时二刻。”

姜宁跟着他一块往外走,“那还是很早啊。”

走到院子里,阿阮已经把早饭从厨房端到桌上。

下台阶时,姜宁忽地想到一事,好奇问:“那你们休沐怎么算?”

卫长昀:“每十日有两日休沐。”

姜宁:“听起来,是休息日都很少的牛马。”

别说做官,连进京城他们都是第一次。

自是对这些不太清楚,大多都是从旁听来的。

卫长昀给姜宁拉开凳子,等他坐下后,才在他旁边入座。

阿阮习惯地坐到另一边,没对着他俩,挑了个边角的位置。

起初阿阮是不习惯一起坐着的,奈何姜宁每次看他端着碗一个人去厨房,就会叫他。

次数多了,他也不好再推辞,只好跟着一块坐。

后来谢蕴碰到一回,没当面问阿阮,私下里跟姜宁说了。

一是她在家里也不怎么在意主子仆人的身份,二是怕阿阮听了心里多想。

姜宁告诉谢蕴,是他的主意。

家里本来也不大,何必要分开吃,坐一起吃还省事。

待用过早饭,卫长昀便要出门。

第一天去报到,自然不好迟了,早些到才好。

姜宁好几日没起过这么早,吃了东西,困意又上来。

他跟着走到门口,“要是过了酉时二刻你还未回来,我们便不等你了,给你留在灶上。”

“这时辰风凉,进去吧。”卫长昀将幞头戴好,伸手给姜宁拢了拢领口,“要是困,就睡个回笼觉。”

“我又不是猪,吃了睡、睡了吃的。”姜宁斜他一眼,“不过再去眯会儿可以。”

卫长昀失笑,“那我走了。”

“好。”姜宁弯弯眼睛,朝他挥手,“早点回家。”

卫长昀在灰蒙的天色里,直直望着姜宁。

仿佛过了许久,才终于收起目光,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巷口走去。

姜宁看着他背影,忽地感觉有些奇妙。

上一回送卫长昀去院试,尽管也是这般看着他离开,可和今日一比,又有不同。

大抵是因为日后都是这般了,白日里难碰到面,夜里才能说上话。

习惯了日日都在一处,倒还真需要时间来适应-

从他们住的巷子去翰林院,要走上小半个时辰,所以卯时就得出门,再晚便容易迟了。

乘坐马车、轿子会快一些,只是得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