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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杯子。

姜宁视线扫过温安臣,又看聂丛文,心中了然,只道:“温公子不用客气,聂大哥可常跟我们提起他有一位至交好友,从岳州乘船一路来时,说了许多,言语间颇为得意。”

“今天一看,他倒是没有夸大。”

温安臣一怔,看向聂丛文。

平时大大咧咧又直爽的人,这会儿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

聂丛文拿着杯子,“我是没有夸大,你本来就很好啊。”

温安臣:“……”

“我看你是醉了。”

聂丛文:“我还没喝呢,怎么就醉了?”

温安臣:“你真是——”

“朽木不可雕!”

说是为贺他们考完会试,席间便也没提起过其他的事情。

温安臣只是温公子,而不是朝廷官员温大人。

直至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醉意时,席面才被撤去,围炉闲聊起来。

几人里除了姜宁和谢蕴,都是参加过会试的人,自然有话题。

姜宁和谢蕴虽未参加,却也都是健谈的人,话可不少。

从午后直到暮色渐渐染红了一片天,他们才坐马车离开,由小厮送回了各自的住处。

聂丛文在门口送他们时,已经喝得半醉,被温安臣扶着,还不忘约下回再一起喝-

回到住处,姜宁扶着卫长昀胳膊,把人扶到床边坐下。

“难得见你喝这么多,比过年还喝得醉。”姜宁弯腰,手撑在膝盖上,对上他眼睛,“还知道我是谁吗?”

卫长昀嗯了声,握住他手腕,“只是酒劲上来有些晕,并无其他不适。”

姜宁捧着他的脸,笑盈盈道:“那就好,我去打水来,收拾完早点休息。”

考完试,明日可以睡个懒觉了。

卫长昀目光从他眼睛移开,往下时恰好扫过他腰腹,不由一愣,“宁宁,你——”

姜宁正欲抽出手去厨房烧水,听他欲言又止,不免疑惑,“怎么了?”

卫长昀迟疑了下,“你最近有没有别的不适?如呕吐、恶心之类的?”

姜宁怔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卫长昀说的什么意思。

先是懊恼地瞪他,再是仔细回想。

呕吐、恶心?

完全没有啊,他就是偶尔犯困、容易疲乏。

“不会吧。”姜宁摸了摸耳朵,竟然摸到了耳朵上那颗不算明显的红痣。

卫长昀看他一脸迷茫,“不管如何,明日去医馆看过大夫,就能知道了。”

姜宁点头,却有点心虚。

万一真是有了,那岂不是很尴尬,他又是喝酒又是吃辣,甚至还天天在外面瞎转悠。

应该……不会有事吧?

“怎么了?”卫长昀看他一脸有心事的模样,“是有些突然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有点懵。”姜宁摇头,怕他误会,“反正明日就去看大夫,肯定能知道是不是。”

瞎猜容易乱想,还是早些去看大夫好了。

卫长昀并非醉得不省人事,闭目沉下心思,再睁眼时清醒了许多。

“你待在这里,我去烧水。”

姜宁撇嘴,“那就算有了,我也不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拿的人啊,难道要我十个月什么都不做吗?”

卫长昀笑了声,“我是怕你生不着火,着急上头跟自己生气。”

姜宁:“……”

“那还是你去生火吧。”

卫长昀起身,揉了一下他头发,“一会儿就回来。”

小一炷香的时间后,卫长昀关好门,吹了灯回到床边,掀开被子时动作很轻,怕凉气钻进去。

拢好被子后,卫长昀揽着姜宁,“这几日都没睡好?”

姜宁有些困,但又想跟他说话,“是有一点,不过还好,你别太担心。”

又不是日日都睡不好。

卫长昀嗯了声,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