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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文进账,好歹是不亏本。

姜宁倒不气馁,反正闲的时候就当休息了,还能多跟卫长昀待一块,或者陪陪朱红,再跟小小、小宝一起玩。

要不是下着雨不方便,他得去顾苗那儿,或者回村里赵秋家去一趟,串串门。

食肆收得早,姜宁把东西顺进家里的厨房,又往灶里塞了不少柴火,加满一锅水。

朱红正好看见,“你烧水是要洗澡吗?”

姜宁点头,“这几天下雨,可天还是热,黏黏糊糊的,难受得很。”

他看一眼朱红,“阿娘,你放着吧,晚上就把这些热一热,不用再做了。”

“那全都是热菜,我一会儿弄个拌黄瓜。”

朱红看眼桌上的菜,都是今天炒的,倒是新鲜,“加点醋,酸得下饭。”

姜宁“嗯”了声,便回了房间。

卫长昀看他进来,抬了下头,“要不明日歇一歇?”

“要是今晚雨不停,等会儿就先把旗标挂出去,这样大家伙也不用过来吃闭门羹。”

姜宁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床头走,从柜子里拿出钱罐。

“不同颜色的旗标表示不同的意思,也只有你想得出来。”卫长昀低头又去看书,“但好用。”

“好用就行,不然我们家食肆位置偏,遇到不开的时候跑来,结果不营业,次数多了,容易积怨,打差评。”姜宁坐在凳子上,数着钱罐里的铜板。

镇上没有钱庄,所以一直都是用的铜板。

在镇上用倒是没什么不方便,大家都是做小生意的,不会动辄一两银子、十两银子这么贵。

只是去了州府不同,州府可是大地方,物价都不一样,首先从住的客栈来说,那大半个月的时间,没有银钱必定是住不起。

姜宁一边数钱,一边琢磨去易安楼一趟,兑点银子带身上,一是方便,二是有备无患。

“长昀,我算了一下,咱们现在积蓄有二十三两,这是之前攒下的,还有苗哥儿给的分红、分利。”

姜宁转过身,看向卫长昀,“过几日天晴一些,我去易安楼看看苗哥儿或者秦掌柜在不在,咱们把二十两都换成银锭,其他的还留着铜板,去州府时,带十两银子,你说够用吗?”

十两银子,大概有一万块钱了。

两个人相当于去省城住大半个月,少说十六七天,吃住都得算进去。

好在的是,他们俩可以开一间房。

“州府的客栈要比县府贵一些。”卫长昀道:“县府是五十文。”

“那州府按照一百五十文来算,吃住加一起大概要四五两银子。”

姜宁算着,“不过有备无患,带着十两银子去,万一碰到什么事还有个应急的。”

姜宁不由庆幸,幸好当初选择了做点小生意,不然一大家人,别说是换房子了,怕是连温饱都难,更别说去私塾上课、去州府考试的路费。

怕是都得问邻里借才行,然后提前十天半月赶路,再挤柴房,或者去一些人家借一个小屋子备考。

难怪从前的读书人,尤其是那些家境清贫的,落榜后都接受不了,郁郁寡欢,更甚者失意难平,越考越差,最后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

姜宁盯着卫长昀,不由紧张道:“长昀。”

卫长昀闻声,转头看向他,“怎么了?”

姜宁抿抿唇,低咳一声,“你压力别太大,不论考得如何,我们还是一样过。”

闻言卫长昀愣住,略一思索后才反应过来,哑然失笑,“放心,我知科举艰难,更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院试虽得头名,却不过是科举之路的开始。”

天下士子犹如天上群星,人人皆有自己的优势,每一颗星星都一身光华。

然,科举之路艰难,失意者是多数,越往前,路越窄。

“那就好。”姜宁吐舌笑起来。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小宝敲了敲门,他们说进了后,就见小宝推门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