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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给他看,他会给你安排住的地方,倘若第二日我们没有回到沙州,你让他带人来接我们。”

“顾……姑爷,我也想跟着,我要一起照顾小姐。”霜杏带着哭腔说道。、

“霜杏,现在你跟着商队走是最好的安排,我照顾她,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策马会更快,你跟着岂不是耽误时间。”顾行渊语气很重,不容置疑,霜杏只好应下。

沈念之的头越发沉重,仿佛整个人都被压在一座大山之下。她低垂着头,脑袋一阵阵眩晕。

沈念之此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在瞬间失去了平衡。

“小姐!”霜杏惊叫一声。

沈念之的眼皮沉了下去,意识模糊中,她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搂住。她微弱地睁开眼睛,看到顾行渊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她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却已无力开口。

顾行渊将她紧紧搂住,带着浓浓寒意的双眼看向阿娜,声音低沉:“如果她出了任何问题,我一定会回来把你剁成八块给她陪葬。”

阿娜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她的脸色瞬间苍白,浑身颤抖,一个劲儿往后退。

但此刻顾行渊没有时间与她多说,抱起沈念之上了马就朝着胡商说的方向去。

顾行渊紧握马缰,马蹄疾驰,风声在耳边呼啸。前方的沙地渐渐变得平坦,远处的小镇轮廓逐渐显现,他的眼中充满了焦虑与决绝。

沈念之的身体越来越冰冷,眼皮沉重,昏迷不醒,他心中的恐惧逐渐增大,手指紧抓住她的腰间,生怕她随时会从怀中滑落。

顾行渊一手勒着缰绳,一手紧紧环绕她的腰肢,那一刻,他能感到她身体每一寸微弱的颤动,每一次呼吸的起伏。

他们看见小镇时,天色已渐微暗,夕阳的余晖被浓重的云层吞噬,渗透着几分沉寂与压抑。

长袍猎猎作响,他的脸上罩着一层尘灰,额角的汗沿鬓发滑落,却无暇拭去,只将她裹得更紧些。

怀中人气息微弱,眼睫颤动不止。她的额头紧贴他胸口,身子又变得烫得惊人。那毒如同细针,正一点点逼近心脉。

顾行渊低头看她一眼,眼底一寸一寸染上焦灼。

“再坚持一会儿。”他嗓音低沉,透着从未有过的压迫与冷静。

终于抵达,小镇矮墙斑驳,几处炊烟浮动,屋檐挂着风铃,被风吹得叮铃作响。

他下马几乎没有停顿,抱着沈念之穿过镇道,一路打听——

“这里可有郎中?”

无人回应。

再问一户:“她中毒了,镇上可有善治毒伤的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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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妇人惊恐地退了一步,连忙摇头避让。

他脚步未停,一连问了三四家,皆无结果。有人看了沈念之一眼,说:“这伤若是急毒,怕是无救,郎中也未必接手。”

顾行渊指尖微颤,脸上却无丝毫动容,只是咬紧了牙。

终于,在镇尾的一户泥墙小屋前,有一老人颤巍巍打开门,背上驮着药篓,满脸皱纹叠嶂。

“让老朽看看。”

顾行渊紧咬牙关,把沈念之放在柴榻上,跪在她身边不发一语。老人取来一盏油灯照亮了手腕处,看见那金环蝎子的蛰痕,眉心紧蹙,语气也沉了几分:“这毒……不常见,不像本地常有之物。”

顾行渊沉声问:“可解否?”

老人皱起眉头:“这种毒……”他沉吟片刻,慢慢开口,“这种毒不同寻常,不常见在此地,急救起来需要相当的小心。若不及时处理,毒液扩散太快,恐怕真难以救治。”

顾行渊的心沉了沉,他没有表现出丝毫慌乱,只是低头轻声问:“有办法缓解吗?能否先拖延?”

老人低头思索片刻:“有个偏方,可以缓解她的症状,稳定她的毒性,保她七日,但这只是权宜之计,最好的办法还是去沙州找专门的医者。”

他停了停,“沙州里有位医师,名为冥夜,是治疗这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