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捏着泥金玉骨扇轻摇,听的差不多了就插嘴道:“你们见过那对和尚道士吗,长什么样儿?”
李娟娘连忙道:“我们没亲眼见过,只听村里人说,和尚是独眼,披着一件土黄袈裟,穿戴的干净利索;道士邋遢,裹着黑幅巾,拄着一副铁拐,满脸花白胡子,也看不清长什么样儿。贵人要还想知道的更多些,不如让我当家的去把吴骡子哄来,他是卖主,知道的肯定更多。”
“去请来吧。”萧远峥看着苏逢生点了下头,翘起二郎腿笑道:“左右下雨天无事,听听故事解乏。”
苏逢生当即走向刘田生。
刘田生在自家婆娘的催促声里,赶忙带着苏逢生去了。
趁着这个空当,慕容鸾音就拿起了李娟娘的手腕,笑道:“我观嫂子虽说皮肤微黑,但却是气血丰盈之相,不该没有孩子,我会点医术,给你把把脉。”
李娟娘连忙笑道:“难得贵人娘子您不嫌弃我手脏,您想把脉就把吧。”
说着话,空着的那只手就牵起裙角擦了擦自己被握着的那只手。
少顷,慕容鸾音轻“咦”了一声,转瞬就笑道:“李嫂子,你这是喜脉啊。”
李娟娘正悬着手赔笑呢,听说“喜脉”二字心里就生出些龃龉来,但念在所得一颗金枣子一颗金莲子的份上,仍旧强笑道:“贵人娘子,您想让我怎么陪您玩都行,只求您慈悲,别拿这事儿取笑我。”
“没骗你,你真的有身子了,只是日子尚浅。”
李娟娘真的恼了,蓦的抽回自己的手就开始大力搓洗衣裳,“我那个走了才四五天,我有个屁的身子。”
萧远峥一听她们说起女子癸水了,连忙避了出去。
慕容鸾音沉吟了片刻,道:“我所料不错,你四五天前的癸水应该很少,你的脉象强健如牛,按理来说,要孩子不难,可你却十来年没有孩子,问题出在你当家的男人身上,他的种子不好,
而你的身子又太好,故,我想问你,你是否有过某次来那个时,流出血块的现象?”
李娟娘隐隐呼吸急促起来,心口砰砰直跳,“是、是,我五天前来那次就比上个月少,年头上二月份,也的确有流出过血块,三月份又正常了,去年、去年仿佛也有过一回,我肚子也不疼,身子也没怎么样,能吃能睡,我就没当回事。”
“那就是了。”慕容鸾音斟酌了一会儿才用粗俗易懂的话对李娟娘道:“你的身子很好,它察觉到种下的种子有残缺就帮你自然而然的流掉了,而现在你怀上的这个我摸着脉象也并不很强健,你若想留下它,从今天开始就别干重活,吃些好的,卧床养胎。尤其似你刚才那般,折着腰身猛搓衣裳的事儿,别干了。”
李娟娘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捂住嘴呜呜的哭起来。
那边厢,刘田生也把吴骡子带了过来,甫一听见自家婆娘的哭声,脸色一青,扔下吴骡子就跑了进来。
“娟娘,她们欺负你了?”
李娟娘连忙摇头,“我有身子了。”
“啥?”
刘田生一下呆愣住了。
慕容鸾音把此处留给他们夫妻,自己走去了门口。
彼时萧远峥站在门楼下,门旁里站着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农家汉子,汉子身后站着怀抱长刀的苏逢生。
慕容鸾音心想,这就是那个为了二两银子,深更半夜给自己怀胎九月的媳妇打胎的男人吗?从面相上真是一点阴狠都看不出来。
萧远峥听了一会儿就佯装不耐烦道:“你说的这些你们村里人都知道,说点只有你自己知道的。”
吴骡子低下头抠脸,小心翼翼道:“刘大哥说,我说了自家的事儿,贵人会给赏钱的……”
萧远峥就从自己袖袋里摸出一串十个钱扔吴骡子脚边,“烦死了,快说。”
吴骡子一把抓起来塞袖子里,就赔笑道:“我用擀面杖把那恶鬼胎擀出来的时候还是活的,那和尚就高兴的说‘活的好,我们教主最爱活的’,然后就把恶鬼胎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