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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就心甘情愿了。可是,女子怀孕肚子会变大,玉在山不可能不知道啊,他怎么会同意自己的妻子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还愿意认作自己的孩子?”慕容鸾音蓦的想出一种可能,“莫非玉在山有隐疾,生不出孩子,故此偷偷摸摸让自己的妻子借种?”

萧远峥把茶盏捧在手里,食指无意识的轻点杯沿,“我查到玉在山在平康坊琵琶巷养着一个外室,那外室生了一个孩子,十四岁了,眉眼与玉在山有三分相似,玉在山很爱重这个孩子,取名玉承祖。”

慕容鸾音彻底糊涂了,“倘若玉在山能自己生孩子,那他的胸襟也太宽阔了,不但容得下妻子和人偷情,还愿意抚养非亲生子。”

这也正是萧远峥想不通的一点。

玉在山给范成德施美人计,美人竟用上了自己的原配夫人,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他彻查过范成德祖宗三代,确确实实是寻常贫寒人家,范成德何德何能?

慕容鸾音喝了一口水,忽的想起什么,立马道:“今日我听你和玉在山说话,你说郯国公夫妻恩爱,府中只有一个孩子玉成烨,是吗?”

“是。”

“可是我今日给风玉笙治病时,却听见她的碧纱橱里有摇动拨浪鼓的声音,还有弹珠滚动声。而且,风玉笙为玉成烨之死一夜白了头,脸色蜡黄,阿娘给她诊脉,劝她莫忧莫恐,总之就不是夫妻恩爱的面相。”

萧远峥蹙眉,陷入沉思。

慕容鸾音见他也想不通了,就道:“你的这番推论都是建立在秋嫣然和风玉笙是同一个人的基础上的,秋嫣然曾有意接近过范绣娘,你说范绣娘能辨认出秋嫣然的声音吗?”

“问过,她说,只要秋嫣然没变成哑巴她就能听出来。”

“正是呢,倘若是我怀着孕的时候,夫君和手帕交在我家里偷情,化成灰也认得。”

就在这时,萧远峥手里的茶杯歪斜,里头的茶水洒了出来,弄了他自己一手一身,慕容鸾音这会儿穿着睡裙,身上也没有锦帕,就走了出去,待得找了一块干净帕子拿进来,就见他把身上的竹青色交领长衫脱了下来,她一抬眸就瞧见他背上有许多疤痕,爪状的她知道,定是与虎搏杀锻炼武技时留下的,可为何还有方胜形烙痕?

萧远峥僵在那里,压抑着声音低叱,“出去。”

慕容鸾音蓦的转身离开,疾步走到暖阁里躺下,盖好绣被,心中惊疑不定。

他可是世袭罔替郧国公府的世子,是十八岁中状元后就简在帝心,被帝王着重培养的权臣,是谁对他用了烙刑?什么时候被用的刑?

方才她粗略一瞥就看见了三块烙痕,背上有,胸前会有吗?所以他与她行房时从不脱内衫是这个缘故吗?

她剪烛花时被烛焰燎一下手指都疼的沁泪,他受刑时该有多疼啊。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又被他牵动时,连忙大口呼吸,可是、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个不停。

慕容鸾音蓦的掀被而起,冲回碧纱橱,却见他已然换了一件雪缎长衫,又坐回了大书案前,心中恨怒交加,挤到他与书案之间,一把揪住他的前襟,“萧远峥,我绝不会问你背上烙痕是怎么来的,我更不会再让你牵动我的喜怒哀乐,我发誓,从今往后我只管我自己痛快!”

萧远峥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中酸痛难当,握着她揪着他衣襟的手,轻声道:“如此,甚好。”

“如此甚好?好什么?!”慕容鸾音只得他这四个字,顿觉眼前这个人可恨之极,扬手就想打碎他脸上清冷自持的面具,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拉到怀里,紧紧拥着,仿佛失而复得,勒的慕容鸾音喘不过气来。

慕容鸾音被他这般抱着,抓着他背脊大哭起来,“你究竟想怎么样啊。”

萧远峥星眸泛红,低声道:“不知。”

不知该拿你怎么办。

慕容鸾音听了,哭声一霎止住,抽噎道:“你、你真是有病,放开我,我只、只不过是看见你受了烙刑,同情心泛滥,仅此而已。换个阿猫阿狗被如此对待,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