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了。”慕容鸾音看向挨着她坐的萧远峥,“你跟上来做什么,不用回宫复命吗?”
“不用。昨夜熬了一宿,陛下让我回家补觉。”
“那你下去骑马,让碧荷冬青上来。”
“累了,骑不住马了。”
说完这一句,兀自闭上眼睛往慕容鸾音身上倒去。
慕容鸾音吓了一跳,慌忙抱住他倒下来的大脑袋,细细打量他全身一遍,不见伤口血迹,才知他只是困了,就气的往下推他,“前头拿我当解药用,这回又拿我当枕头用,我就这般好欺负吗?给我下去!”
谁知,萧远峥反而侧过身去,偌大身躯蜷成一团,脑袋往她柔软的腹部一扎,两臂伸出锁链似的锁住她腰肢,“嘘,容我睡一觉,晚上与你生孩子。”
“你、你放屁!”
慕容鸾音被他牢牢锁着动弹不得,又不好声张出来被外头人听见,只好忍下了,又实在气不过,大拇指与食指捏起他耳垂狠掐了一下。
二人如此姿势,慕容鸾音一下子就闻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汗水混合着尘土味儿,立时嫌弃道:“你臭死了,回府后别来我的瑞雪堂!”
却说玉在山,在确认萧远峥夫妻的马车驶离之后,铁青着脸直奔正院,看见风玉笙竟能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吃着丫头喂的燕窝粥,上去一把打翻,揪住她的白发拽到地毯上,就厉声质问,“京中没有别的女郎中了吗?你明知道她是萧远峥的岳母!”
风玉笙任由他揪着头发,灰着脸麻木的道:“何塞仙是医术最好的,若非她们母女,我这会儿说不得已经死了。”
这时碧纱橱内忽又传出拨浪鼓的“咚咚”声,玉在山拽紧风玉笙的头发与他对视,“被那对母女发现没有?”
“我让丫头在里面看着,没发出一点动静。”
“你还要留它到几时!萧远峥那条狗盯上我了,处理了吧。”
风玉笙抬起眼皮,冷漠的望着他,“你多久没进去看他了,他太大了,我处理不了,塞进烨儿的棺材,运到北邙山一块下葬吧。”
玉在山看着风玉笙对他从始至终都麻木漠然的态度,忽的掐住她的脖子,怒红双眼,“我痛恨你为一个杂种一夜白了头发,你究竟是为了杂种悲痛,还是为了范成德?!你果然爱过他,你背叛了我!”
丫头们在他打翻燕窝粥时就都惊惶的躲了出去,此时套间内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风玉笙被掐的脸皮紫涨,她就那么看着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玉在山蓦的松开手,又将她百般怜爱的搂在怀里,哭着道歉。
风玉笙剧烈咳嗽一阵才好些了,哑着声音道:“我应是活不长了,我要把烨儿葬在他身边,你也把你外头那个孩子领回来吧,趁我还活着记在我名下,如何?”
“胡说,你不会死,我又收到了‘极乐长生宴’的请帖,那宴我去过,宴上有一道长生丹,我服用过极有效用,你瞧,我就比你年轻许多。只是若去此宴还需一件表礼,此前四处寻摸不着,今日却是找到了。你等我为你取药。”
“好。”风玉笙漠然敷衍一声,任由他将她抱回床榻。
待得玉在山离开,风玉笙拿起自己的一撮白发看着,问进来的涅儿,“我是不是又老又丑了?”
涅儿低着头不敢回
话,只是赔笑道:“奴婢又去端来一碗燕窝粥,您再吃一点吗?”
风玉笙把白发塞进自己嘴里嚼着,眼珠无光像死去很久一样。
却说萧远峥回到郧国公府后,先去了静园用饭,沐浴更衣,绞干头发后就又来了瑞雪堂,睡进了慕容鸾音的暖阁。
青天白日的,慕容鸾音自是不许他来霸占自己的床榻,可任凭她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能把他拽下来,待要让丫头们来帮忙,她们又都避嫌不肯,无可奈何,只好由他睡了。
这一睡竟就睡到了天黑。
瑞雪堂灯火通明,萧远峥醒了,透过胭脂红床帘就瞧见慕容鸾音正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