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慕容青云,但你父亲知道,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玉成烨颤着腿站起来道:“我知道。惊才绝艳,艳压同辈的慕容青云大人我们读书人想不知道都难,当年我父亲和你祖父同在西洲府为官,我父是按察使,慕容青云大人遇难,还是我父亲查出的真凶。”
慕容鸾音的双眼一下模糊了,喉咙一哽背过了身去。
萧远峥脚步后挪,一侧身躯靠近她。
慕容鸾音侧身避开,用帕子点了两下眼睛又转身回来,看着玉成烨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给谁烧纸?”
萧远峥喉头发紧,清了清嗓子,随即冷下眉眼,拿出那块蟾宫折桂玉佩在他眼前一晃,道:“你和范如晔是什么关系,怎么和他有一模一样的玉佩?跟我回大理寺交待清楚。”
玉成烨下意识往自己腰间去摸,果然不见踪影,连忙带着哭腔道:“你拿我玉佩做什么,快还我!”
萧远峥皱眉道:“不许哭,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如是不从,拿你回大理寺,当做嫌犯关押。”
玉成烨恍然,哭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大理寺卿萧远峥,郧国公府世子。我、我说就是,范兄是我的挚友,我们在一个文会上相识,一见如故,闲谈时又发现我们同是国子监的学生,从此就频繁往来,越是相处越觉得对方合自己的脾气,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一日我们一块逛街时,在一个铺子里看上了同一块羊脂玉,我们就把羊脂玉分成两半,选了蟾宫折桂的样式,让人打造了两块一模一样的金镶玉玉佩,萧大人,你现在可以还我了吧。”
玉成烨两手张着,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萧远峥。
慕容鸾音生气了,掰开他手抢回来就递还给玉成烨,道:“夜深了,用我的马车送你回家如何?”
玉成烨珍重的把玉佩收入袖中才道:“不敢劳烦,我自己会回去。”
萧远峥蓦的攥紧自己被掰开的那只手,仍旧抬起一臂拦住玉成烨,冷冷道:“你还没有交代清楚,为何今夜会出现在这里烧纸?”
慕容鸾音气他理智无情,红着眼眶道:“人家何日烧纸还要通知你吗?人家来此悼念自己的挚友还要你同意吗?他都哭晕了,能是什么坏人?又抢人家玉佩又不许人家走,你有病啊!”
萧远峥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温声道:“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他至情至性,不是坏人。”
萧远峥冷笑,“你怎么判断的,因他哭晕了就不是坏人?荒谬!”
侍立在侧的丫头护卫见他们二人吵起来了,都不敢吱声。
玉成烨见他们争吵,忽的脸色发白,心慌冒汗,连忙哀求道:“别吵、别吵架,我说、我说,我父母不
让我和范兄来往,得知范家犯了事,我母亲就警告我说,父亲才给我请封了世子,越发不能惹父亲生气,就让人盯着我哪里也不许去,可我和他好了一场,既无能为他收尸,难道连烧纸都不能吗?于是日夜寻找机会,可巧今日盯我那个小厮吃坏了肚子,我就偷跑出来,范兄说过,他最喜欢在家里的荷塘水榭读书,推开窗就能赏荷,我就想着,倘若范兄魂魄还在,必会在此处流连,就在这里给范兄烧了纸,敬了香,巴望着再见一面,质问他一句,因何不入我梦与我告别一回。”
话至此处,泣不成声。
慕容鸾音见他哭的这样情真意切,也陪着落泪。
萧远峥见她如此,心中无可奈何,叹一口气,道:“别哭了,送你回家便是。”
慕容鸾音擦擦眼泪,横他一眼,“你这还像是一句人话。”
玉成烨抽噎道:“求、求你们别惊动了我父母。”
慕容鸾音安慰道:“你既是偷跑出来的,我们只把你送到郯国公府附近便是。”
“多谢。”
片刻后,一行人从角门走出范宅,赫然就见正门处停着一辆马车,车前檐上挂着两盏红灯笼,车旁站着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婢女,玉成烨一见那婢女就又哭起来,“完了,我母亲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