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处理完善,实在是不便。”
这个时候,如果是知情识趣的,就顺势离开,但这位赵老夫人恍若未闻,自顾自地问七姑娘,“你母亲呢?怎的她不在麽?”
“坐船感染了风寒,她卧床不起,这会儿精神头不足,见不了你们。”七姑娘解释,她也不是替五夫人遮掩,而是怕赵老夫人听说,追着问,倒是烦着她了。
“她病了?不见有人来报信?陈妈妈呢?再不济,莲春松露呢?主子不说,她们也不帮着分忧。”赵老夫人生气,方才见了大夫人,她隐隐有些嘲讽,当时她就觉得不太舒服,如今来一瞧,猜测大夫人是嘲笑她女儿身边奴仆不尽心。
七姑娘轻慢地笑了笑,五夫人如今孤立无援,还能做甚?她状似惊讶地问道:“外祖母还不知道麽?莲春给我父亲当了姨娘,如今刚有了身孕,正细心养着。”
赵老夫人一惊,小女儿不常写信,家里也不知道,她把贴身的人送给老爷了?
还想再问,却听得翠平在外面回禀,“姑娘,老夫人找您。”
这般,不得不告辞了。
院子不大,可应有尽有,一应摆放陈设都雅致低调,看似不相干,偏偏互相照应。譬如那弓形门,一侧种植了几支伶仃的细竹,风一吹,竹子轻轻摇动,有股说不出的韵味。
赵姑娘看得入了神,出了一道门,还回头瞧。等上了马车,赵老夫人才问她,“怎么,舍不得?”
赵姑娘不害羞,大大方方地认了,“祖母,这里好富贵,我见都没见过。”她家是富户,可官商有别,注定做不到像知州府上这般讲究。
她们是富贵,但没有底蕴。
“可惜你表弟太小,不然还能与你姑姑说一说,让你嫁进来,当一回官夫人。”赵老夫人不知羞,在姑娘跟前说这些。她想着亲上加亲,也能巩固赵家的地位。
赵姑娘红了脸面,只是顺着祖母的话一想,不免十分遗憾,能当官夫人,自然比嫁给商户儿子要好得多。
送走赵家的人,南枝把琉璃的事与七姑娘一说,同时见她没有诧异,便知道,上辈子也有这件事。
“那就找个时间,让她来一趟,我与她仔细说说,既是要帮忙,还能完全掩盖住大房耳目不成?”七姑娘哼笑,大房最是伪善,即便与他们撕破脸皮,他们面上也还会留余地。
“不过你说得对,不能凭空立个仇人,于我们无益。”沉思过后,她又问南枝,“你有甚么好法子?”
“不若,咱们把事情往老爷身上引?”南枝还记得当时姐姐出事,五老爷跳出来讲的那一番言语。既然有机会坑他一把,她也不会放过。
她小声地讲了计划,七姑娘不住的点头,说道:“成,那就祸水东引,受益的还是咱们。”
*
既到了江州,王娘子挑了个好日子,同南枝出门。
抬头看向书肆,她有些紧张,攥着南枝的手不放,还问她,“万一掌柜的不喜欢怎么办?或是要价很低,那我们岂不是亏大发了?”
“姐姐别急,这家谈不拢就下一家,自信点。”南枝能理解王娘子心情,准备了恁久,期待着能成为一份工作,自然害怕失败。
但结果喜人,白云书肆的掌柜看完三本话本子,很满意,捻着胡子问道:“这价格麽,你从前不得名,头一回的买卖,要价自然不可能高。我自认做事公道,不管你去哪里问,他们也都会这么说。”
见王娘子没反应,掌柜的又继续说道:“不知行情如何,先各印一百本试试,我算一算,一百本给你四百文,倘若行情好,后边加量,两百本就是九百文。”
“且慢。”王娘子决计不能轻易教他糊弄,“行情好,这价格是不是也要稍稍往上提一提?一百本五百文如何?两百本凑个一两银子,也好算。”
“这都是后面的事,之后再说。”眼见她不松口,掌柜的便岔开话题,“你既然写完了,也不必等很久,我这就去问过
东家,若顺利,三日内就能得个信儿。你留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