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实了,说话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尖锐的犬齿和半排白瓷般的普通牙齿。
“拿开,我叫你把镜子拿开!”看着镜子里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自己,方亓岩当场愣住,随后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眸中燃烧的熊熊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你不喜欢吗?奇怪了,看起来明明很帅啊。”林熠恒用这面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得出的结论是他和岩哥现在确实都很帅。
“可事已至此,岩哥,你除了接受好像没有其它的选项了。”林熠恒淡定地收起镜子,看向方亓岩,“不然以你这副样子,一出去就会被别人当成变异动物,然后丢掉性命,或者靠着小心翼翼地生活在黑暗里,幸运地逃过一劫。但是没有你父亲之前给你的那个药,你接下来会日日夜夜在痛苦中煎熬,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直到失去所有理智,彻底变成一只充满攻击性的变异动物。”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左手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流出来的血顺着指缝滴在实验台上,方亓岩却毫不在意,只觉得无穷无尽的苦涩感与无力感在心中蔓延了开来,如虫如蛊,反复啃咬,令他痛苦不堪。
“机缘巧合?命中注定?”林熠恒爬上实验台,将他那有一对狼耳挺立在头顶的脑袋轻轻地靠在了方亓岩的胸膛上,“有些事情我说不清楚,也解释不来,我只知道,岩哥,你像父亲一样严厉,比如当我说出从来不去学校照样可以顺利拿到毕业证的话时,你气得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而你的怀抱又如同母亲的怀抱那般温暖,让人觉得心安,让人眷恋,让人舍不得放手,但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你就会变得仿佛真的是我哥似的亲切随性。”
“所以,你就要这样对我?”良久,方亓岩才压下心中的惊天骇浪,一字一顿地沉声问道。
“不,如果不是林少爷,你早就被绑在实验台上,强制进行了实验。”
恰逢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方亓岩和林熠恒的对话。
方亓岩一下子就听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而随着这道声音的主人逐渐走进,他握紧成拳的手背上尽管覆盖着一层短密的浅棕色绒毛,可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暴起的青筋。
“因为你原本早在七年前就该死去的,是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才将你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而把你绑在实验台上进行实验,不过是救你的其中一个非常普通的流程。“方呈道走到实验台前,看着躺在上面的方亓岩,眼里没有一丝意外,“但不知你是听信了什么谣言,还是被谁挑拨离间了,导致对我们产生了严重的误会。实际上,我们不仅让当初无药可救、濒临死亡的你活了下来,更让你重获了新生,以及可以让许多像你这样的人也重获新生。”
“那小云、小雾、小露呢?你们又要怎么解释你们竟然丧心病狂到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这一行为?”其实还有水缸中的那个昔日好友,但方亓岩怕把对方暴露出来,就没有提。
“人类看到飞鸟,便梦想着自己也能在空中自由地翱翔,然后发明了飞机,看到游鱼,便琢磨着自己怎么样才可以在浩瀚无垠的海洋中游泳,然后有了潜水服、氧气瓶……”,闻言,方呈道却讲了一段初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的话,“自古以来,诸如此类的例子数不胜数,所以当我看到我的妻子和许多孕产妇因为羊水栓塞等各种原因而死亡甚至一尸两命的时候,便想到了婴儿先以像仓鼠这种小动物的形态在母体内生长发育,生出来之后再变成人的这个办法,来减低孕产妇的死亡率。”
“未来我还会想出更好的办法来减低孕产妇的死亡率,当然,如果时间有空余的话,我也会研究一下如何提高其他类型的病人的生存率。”方呈道有板有眼地说道,看上去就仿佛一个一心只想普济众生的高尚医生。
“岩哥,你爸爸说的没错,我们把你绑在实验台上进行实验确实是有原因的,因为在你身上做的实验还未完成,你仍然存在一些缺陷,就比如你容易发怒,脾气变得暴躁,这是由于熊的那半基因在影响着你的性格,再比如你没有生育能力,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