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停留的马丁靴即将再次出发,衣服的主人终于忍不住了,张开嘴巴,似是想要制止身上之人接下来的动作。
“有”,白泽屿一直紧握着的手动了动,“我确实有话想要对你说。”
见状,方亓岩不屑地哼了一声,扼住白泽屿的下巴,方便自己可以更好地欣赏对方的表情,“说吧,说得好听一点,我待会儿或许会考虑一下少揍你几拳的事情。”
他还以为白泽屿多有骨气呢?结果就这?
白泽屿缓缓抬起自己的手,将紧握在掌心中的东西交给了方亓岩,“你把这个涂抹在身上,很快就会恢复的。”
还以为对方要和自己求饶的方亓岩:“???”
看着手中多出来的药膏,方亓岩眼里的疑惑逐渐褪去,转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
会不会很快恢复他不清楚,但白泽屿一定会被自己揍得很扁很扁的!
“这个还是留着给你自己用吧!”方亓岩把药膏丢回白泽屿身上,然后高高扬起了他强壮的手臂。
“砰……”
“哐当……”
“白先生,为了您的健康着想,您还是留在这里观察一段时间再离开吧?”医疗中心的医生看着去而复返且返回来时带着一身伤的白泽屿,好心地劝道。
“不用了。”白泽屿站起身,虽然很痛,但他身上大多都是皮外伤,骨头和内脏没有太大的问题,自然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呆在这里了。
“呵。”在刚才那场单方面殴打中毫发无损的方亓岩躺在病床上,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讽刺地说道,“爱留就留,不留就拉倒,医生你管他干什么,他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早就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况且自己也没有用尽全力,要不然白泽屿现在就不是站在这里,而是被医生护士推进抢救室里进行抢救了。
听到方亓岩的话,再结合白泽屿的态度,医生不好再做挽留,简单地说了几句注意事项之后,便任由他们两人离开了医疗中心。
回去路上,两人很有默契地都没有开口说话,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沉重压抑。
而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白泽屿拿出医生开的药,想要处理一下自己身上伤得比较重的几个部位,特别是最开始挨了一拳的腹部的时候,另一只明显不属于他的手却突然从旁边伸了过来,十分强硬地抢过了那些药。
“我不是说了,用这个。”
方亓岩将抢来的药丢到一旁,拿出他揍白泽屿之前,对方给自己的那支药膏,嫌弃地抛了回去。
“这是给你用的。”白泽屿拿着这支药膏,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虽然功效没有太大的差别,但如果他用了,方亓岩就没有药膏可以用了。
“我好得很,压根不需要用这玩意。而且和我比起来,还是你更需要涂药吧。”见对方一幅磨磨蹭蹭的样子,方亓岩不耐烦地抢过了药膏,掀起白泽屿的衣摆,看都不看地往里面挤了一大坨,然后再三下五除二地把药膏随意抹开,“正好,我受伤的时候,你帮我换了好多次药,今天我也给你抹一抹,就当是回报了。”
带着凉意的药抚过皮肤,本该缓解淤青处火辣辣的痛意,但因为方亓岩抹药的手法过于粗暴,不仅没有缓解到,还加重了伤势。
垂落的黑发间,隐约可见白泽屿如蝶翼将坠般轻颤的睫毛,而见方亓岩铁了心要给自己用这支药膏,他索性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着对方的这只手抹好药,离开。
啧啧,看起来伤得不轻啊,所以药别浪费了。完事后,方亓岩顺便用白泽屿身上没有沾到药的干净地方擦了擦手,“怎么样,我这服务态度好吧?就是我糙人一个,平常做起事情来毛手毛脚的,所以动作肯定是没有你帮我上药时那么细致温柔了,哈哈。”
“嗯。”白泽屿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就一个嗯?方亓岩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头,伸手把刚白泽屿刚理好的衣服掀了起来,“你盖得这么快干什么?充分暴露在空气中,有利于药更好地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