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的腰带终于在方亓岩的不懈努力之下,散开了。
露出大片冷白胸膛的白泽屿:“…………”
“呦,你这是最近私底下偷偷练过?看起来居然还有点样子。”肯定是见识到自己健壮的身体之后,感觉无地自容,所以去了几趟健身房,但这种室内练出来的肌肉,一般是虚有其表的,方亓岩说着就要上手拍一拍白泽屿露在外头的肌肤,想要试探一下对方究竟练到了什么程度。
“不是说急着去上厕所?”说时迟那时快,在只差零点零一毫米的距离时,白泽屿眼疾手快地抓住方亓岩的手腕,将人扶下了床。
“哈哈,这不是顺手的事情,又不会耽误时间。”见白泽屿不让自己碰,方亓岩便随便找了个地方落手。
不过,他记得白泽屿好像很喜欢说自己是暴露狂,整天不好好穿衣服来着,那今天正好让对方也体会一下这种感觉好了。
抬脚踩在滑轮平移装置上的方亓岩一个“失手”,故意不小心地把白泽屿还没有完全整理好的浴袍再次扯开。
“你怎么穿着一件上下都漏大口子的浴袍就出门了,幸好是在我面前,不然别人还以为哪里来了个变态呢。”完事后,方亓岩迅速抢占了话语权。
“站好。”白泽屿眼皮轻掀,用他那双深邃如墨的黑眸扫了始作俑者一眼,默默将肩膀上的衣服拉回原来的位置。
就这点反应?不应该神情慌张地用双手挡在身前或者连忙合拢衣服吗?没有看见对方窘迫模样的方亓岩显然不是很满意,想着浴袍或许应该要再扯开一些,甚至全部掉下也不是不可以,接下来,自己便用审视的目光将白泽屿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最后漫不经心地落下一句评价——兄弟,看来某些方面,你还是需要再努力点啊。
“快点,我这要到极限了。”方亓岩可没有傻到给对方那么多的时间将腰带系紧。
平移装置底下的滑轮开始滚动,那是“衣衫不整”的白泽屿正在带着人去往卫生间。
不久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你给我扶稳点。”
“别乱动。”
卫生间里,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站着,并且站在后面的人还把双手搭在了站在前面的人的劲腰上,同时,他们的身体贴得很近,近到热气仿佛能在拥挤的缝隙中涌动交织。
但别想歪了,白泽屿只是在扶着方亓岩上厕所而已。
“上一次厕所还真不容易。”过程中,方亓岩的双腿忍不住抖了抖。操,这一招叫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吧,因为来一趟卫生间不仅折磨白泽屿也折磨自己,更别提他还打算晚上多来几趟,特别是半夜睡得正香的时候,以此让对方屈服了。
不过幸好,自己屁股上面的伤和之前相比,已经恢复一些了,不然现在就不是自损八百而是自损两千了,一向不甘示弱外加要强的方亓岩很快调整好了心态。
而察觉到壮汉双腿在颤抖的这一情况,白泽屿扶在对方腰间的双手则不动声色地收紧了些。
其实更保险一点的方法是直接从背后抱住病患的上半身,但如此一来……
“嘶,你是等得不耐烦了,所以故意加大手上的力度,想要借此逼迫我动作快点是吗?”腰被紧紧箍住的方亓岩眉头一皱,又找到了可以挑刺的地方,“不耐烦了就直说,我保证明天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林熠恒那小子,让他来接我。”
“我只是看你腿抖,怕你会摔倒。”白泽屿的双手顿时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带着几分僵硬地继续扶在了壮汉有力的劲腰上,“而且会长他们知道你受伤的事情后,明天可能会来白家探望你。”
如果方亓岩在这个时间点离开的话,肯定会再次引起圣翼公会的怀疑,不过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圣翼公会从来没有打消过对方亓岩的怀疑,并且还想借着此次探望的机会来亲自试探一番。
“明明是你扶的方式不对,咱实诚点,别找那么多借口了成不成?”方亓岩把裤子拉上,他腿抖还不是白泽屿的锅,谁扶人就只用两只手的?不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