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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吸了口气。

沐浴后的皂角清香混着淡淡的药香,让他心头微颤。

他故意将呼出的热气喷在那片敏感的肌肤上,满意地看着细小的绒毛立了起来。

“相公,别闹。”

顾笙头也不回地拍开他的手,注意力仍在食谱上,“让我看完这一章。”

李修远挑眉,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他轻轻含住顾笙的耳垂,用舌尖缓缓描摹那柔软的轮廓,同时手指从腰际滑向小腹,隔着衣料画着圈。

“唔!”顾笙猛地一颤,手中的食谱差点掉落,“李、李修远!”

连名带姓的称呼让李修远低笑出声。

他变本加厉地将唇移到后颈,在那处细腻的肌肤上轻咬一口,满意地听到一声压抑的惊喘。

“夫郎看什么食谱,”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蛊惑的意味,“不应该看我吗?”

顾笙终于忍无可忍,啪地合上食谱,转身跨坐在李修远腿上。

烛光下,他面若桃花,眼中水光潋滟,又羞又恼地瞪着眼前人:“李相公,你怎么这么会啊!”

李修远顺势搂住他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会什么?”

“书上都说书生撩起人来,最致命,特别是长得好看的书生!”

顾笙戳了戳他的胸口,“古人诚不欺我。”

李修远捉住那根作乱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咬,似是想到了什么,轻笑道:“我家夫郎才是真的会!”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被丢在一旁的食谱,“昨晚那些到底是谁教你的?”

顾笙的脸轰地烧了起来。

他试图从李修远腿上爬下去,却被牢牢扣住腰身:“我、我那是,自学成才!”

“哦?”

李修远挑眉,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那今晚,可否请夫郎再授业解惑一番?”

要,要这么正经地说一件不那么正经的事吗?怪羞耻的~

烛火摇曳,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墙上。

顾笙望着丈夫近在咫尺的俊颜,那双眼中的深情与欲望让他心跳如鼓。

他缓缓俯身,在李修远耳边轻声道:“那要看,学生悟性如何了”

话音未落,便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压在了书案上。

李修远的眼中燃着暗火,声音低:“学生悟性尚可,定不负、夫子所望。”

烛火噼啪作响,映着书案上散乱的宣纸和一方墨砚。

顾笙的后背紧贴着微凉的案面,墨香与李修远身上清冽的气息交织,让他呼吸急促。

李修远的手掌灼热,顺着他的腰线缓缓上移,停在他微敞的衣襟处,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锁骨。

“夫子这般授业,”李修远的声音低沉如酒,带着一丝戏谑,“学生若学得慢些,可要罚抄书?”

顾笙的耳根红得滴血,指尖蜷缩着抵住李修远的胸膛:“你、你这学生,分明是存心刁难”

话音未落,李修远的唇已覆上他的颈侧,细密的吻如星火燎原,激起一阵战栗。

顾笙轻哼一声,指尖无意识地嵌入李修远的肩背。

“刁难?”李修远抬起头,眼中暗火更盛。

他拇指轻抚过顾笙湿润的眼角,“是夫子先以‘悟性’相诱,学生自然要精益求精。”

他俯身,鼻尖蹭过顾笙的鼻尖,气息交缠。

“昨夜那教习的方子,夫郎这儿可还留着多少种?”

“学生想,今夜或许能多习几种。”

顾笙的羞恼化作一声轻笑,仰头迎上他的唇:“那得看你这学生认不认真学习了。”

烛影摇曳,将两人紧贴的身影拉长,案上墨香渐浓,似要融进这无边春色里。

烛花爆了个灯花,映照着满室旖旎。

窗外,一轮明月悄悄爬上树梢,羞得躲进了云层之后。

第二日,早早地,李修远便起身去书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