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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见多识广。”柳如是轻摇折扇,“这四联只需对出任意一联,且得多数人认可,便可入二楼文心阁。”

大堂内顿时炸开了锅。

几个年轻书生冲到木板前,指着第一联七嘴八舌:

“沧海桑田凭尺量这‘尺’字双关,既是量具又指时间”

“许兄,你觉得:‘白云苍狗任毫描’如何?”

被称为许兄的人思量了一会儿,点头又摇头,“平仄不对!‘白云’对‘沧海’尚可。”

“但,‘苍狗’,又感觉太过随意”

可这也是能想出的最好的一个了。

雅座区,赵常林已完全顾不上仪态。

他身旁的老者们个个抓耳挠腮,有人甚至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笔墨开始记录。

赵明轩趁机溜到李修远身边,用手肘碰了下对方,低声问道:“顾老板准备的这些,有没有事先告诉你?”

李修远摇头,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他望着台上被众人围住的顾笙,那人站在四幅绝对前,衣袂飘飘,仿佛站在文山墨海之巅。

原来,他的夫郎在为他铺路,要让他在这文人荟萃之地一展才华。

“我不需要提前知道。”李修远轻声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

“他信我能对出来,这就够了。”

赵明轩这狗粮,非吃不可吗?

此时楼下已有人尝试对第一联。

刚才已想到下联的书生高声吟道:“我对‘白云苍狗任毫描’!”

柳如是扇尖轻点:“意境尚可,但‘毫描’对‘尺量’欠工整,不过关。”

那书生顿时面红耳赤。

又有人试对“日月星辰任斗量”,同样被驳回。

众人这才意识到,即便是看似最简单的第一联,也暗藏玄机。

忽然,角落里传来清朗的吟诵声:

“乾坤岁月任棋枰”

满堂宾客回头望去,只见李修远凭栏而立,少年身姿挺拔,模样俊逸,声音中带着一股从容与自信。

他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清晰:

“沧海桑田凭尺量,乾坤岁月任棋枰——以棋盘喻天地,棋子喻岁月,诸位觉得如何?”

大堂内一片寂静。

柳如是扇子停在半空,眼中闪过惊艳。

顾笙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指尖悄悄掐进了掌心。

“妙啊!”陈老突然拍案而起,“‘棋枰’对‘尺量’,既工整又意境深远!”

几位老者纷纷附和。

柳如是扇子“啪”地一合:“李公子高才,此句通过。”

李修远点了点头。

这下连赵常林也坐不住了。

他起身走到木板前,盯着“烟锁池塘柳”一联眉头紧锁。

而第一个对子,几个年轻书生试着对了几个下联,都被柳如是以“意境不符”为由否决。

“我来试试。”

众人回头,只见张子谦不知何时也站了出来。

他折扇轻敲掌心,也对了第一道的对子。

柳如是眼前一亮:“张公子此对倒也工整,诸位以为如何?”

赵常林捻须点头:“虽不及原联精妙,却也说得过去。”

在一片赞同声中,张子谦顺利过关。

此时,大堂内众人抓耳挠腮。

连赵常林都摇头叹息:“此联,本人苦思冥想也未能对出”

他今日是要跟这第三联杠上了,对不出此联他绝不上二楼!

又过了许久,第一个对子又相续有两位姑娘对出,柳如是扇子轻拍掌心,邀请了四人上了二楼。

随着四人登上楼梯,二楼的真容终于展现。

整个楼层被布置成五个雅致区域:

琴案旁两位抱琴的姑娘静立;棋盘前对坐着两位执子的佳人;书案上宣纸铺展,墨香浮动;画架前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