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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力和站在时代的风口上,我比不过她。她的专业是国内985机器人,而我是海归,读的是金融管理,大学是全世界排名前五。”

我看中的人才看上她,看不上我。

鹿柠之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难以抑制地心疼,“在裴颂的眼里,这个世界只有黑白色,看谁都像是行走的黑白照片。妈妈,谁问过裴颂,你能记住那么多张黑白人脸吗?谁问过她害不害怕这个黑白世界?”

“谁来问过裴颂,周末休息的时候,只能待在家里,她看过华山日出的壮丽吗?她领略过蹦极时自由落体的心跳吗?她看过夏威夷黄金海岸的阳光吗?她领略过北海道的滑雪场呼啸而过的寒风与速度吗?”

“谁来问过裴颂顶着家族压力,外界的质疑,还有这该死的病,她一个人扛起集团重任的时候累不累?她会不会说一句,让这世界毁灭吧。”

“这与我无关。”

“那我呢?”鹿柠之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眼泪浮现,声音染上浓重的哽咽,“您给我选的联姻对象,如果被她们知道,您的宝贝女儿曾经被拐卖过,那她们会不会用最肮脏的词汇在背后蛐蛐我,会不会满脑子意淫我猜测我是不是早就不是处女之身?我是不是一个破鞋?会不会在我发热期难受的时候,她们将抑制剂藏起来,逼迫我承认这些。”

“不会的。”

“不!”鹿柠之果断地否决,“你看待裴颂,不就是在看待一个精神病吗?”

这话确实没错。

心里怀疑的种子种下很难根除,否则怎么会有一句人心中的成见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是裴颂在凌云寺从人贩子手里救了我,你知道人贩子的膝盖骨是如何碎的?是裴颂,是裴颂帮我出气的。她那时的眼神,就告诉我,我的仇人便是她的仇人,我受过什么苦,她就让对方百倍奉还的决绝。”

裴颂从沙发后面站起来,动作轻柔地将鹿柠之拉进怀里。她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从口袋里拿出湿巾,为鹿柠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鹿夫人大约有几秒钟的愣神,裴颂居然在现场。

而顾似鹭此时从外面把晚餐拿了进来,她看了一眼尴尬的环境,鹿夫人僵立地站着,而鹿柠之在裴颂怀里小声啜泣。

她适时地说道:“鹿阿姨,裴颂需要静养。当然,柠之的身体也接受不了情绪起伏。”

鹿夫人说道:“似鹭,你陪阿姨去见一见裴颂的主治医生吧。”

等到这两人离开后,病房里重归寂静。

裴颂双眼被绷带遮着,她的手跟鹿柠之十指相扣,想要将她那冷冰的手焐热,却又觉得不够。她索性将鹿柠之牢牢扣在怀里,她像是一个懦夫,居然让柠之面对鹿夫人的怒火。

她好该死。

她真的好该死。

“柠之对不起,我让你独自面对。”她低喃着,指尖摩挲着,挑起她的下颌,落下一个缠绵的吻,舌尖缓慢碾过她的唇瓣,吮吸着上面薄薄一层的蜜糖,像是在安抚着她,也像是再确认什么,柠之真的回到她身边。

这不是她的梦,这就是现实。

“柠之。”裴颂缠绵地唤着,她微微喘息,退开些许,“我没想到你为了我和你妈妈吵架。”

“你,你的眼睛还没好。”鹿柠之声音颤抖,脸上有着纱布的摩擦,隔着纱布也能感受到她眼睛周边的红肿,“你药换了吗?医生怎么说?”

“八小时一次,下一次换是凌晨0点。”裴颂一边拍着她的心口,故作轻松:“医生说,让我少接触阳光,说我心结解了就不会看世界是黑白色了。心结结不结不重要。”裴颂深情地与她对视着,“在我眼里,柠之永远都是与众不同的。”

“那我给你换吧。”

“别。”裴颂松开她,将她按在沙发上,抵着她的额头,“我知道我的眼睛很可怕,你看了会做噩梦的。还是让护士来做吧。”

为了保护她的自尊心,她不愿意让她看到她最狼狈的一面。

鹿柠之没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