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所以他,可能也算不得什么。
狄飞惊嘴里泛起苦涩,心也痛得厉害,他哑声道:“你与苏梦枕一点都不像。”
但凡他们二人有一点相似,他也不会全然想不到月笙的身份有异。
月笙道:“但我们确实是亲兄弟哦,我还是哥哥看着出生的呢。”
他将苏母的那番说辞讲了下。
这江湖之大无奇不有,所以他的容貌非比寻常也不算什么。
月笙又扯了扯他的发丝,动作轻柔尽显亲昵,可他做的事情却是狄飞惊不想接受的。
狄飞惊嗓子干涩的厉害,他道:“你们将雷总堂主怎么样了,六分半堂如今又如何?还有大小姐……”
话未说完,月笙突然使劲地扯了扯他的头发,叫狄飞惊头皮发疼,蓦地住了嘴。
月笙撇嘴不开心道:“我不许你提及别的女子,你只要想着我就可以了,有我还不够吗?”
他下巴磕在狄飞惊的胸膛上面,眼巴巴地瞅着他,模样简直可爱至极,可令天底下的所有男人为此心软。
狄飞惊自然也不例外,若是往常,他早已抚上他的脸颊,亲吻他如同花瓣般的唇了。
可如今,他却不能再对月笙心软了,他得硬起心肠,所以他闭起了眼睛。
“我想知道。”他说。
月笙:“那你看着我,不许闭眼。”
这般霸道的话语,倒是符合他的性子。
狄飞惊睁开了眼睛。
他也绝望地发现,哪怕是到此时,他竟也全然不恨月笙。
甚至,他的身体仍会依照他的话语动起来。
月笙这才满意说道:“六分半堂自是以后在这汴京城里不复存在了。”
“至于雷损等人……”
他伸手拿出先前送给雷损的那颗避毒珠。
此时显然,他又将这颗珠子给拿了回来,这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
而这之前却是被雷损一直佩戴在身上的……
“雷总堂主,死了吗?”狄飞惊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一样。
月笙:“若他死了,你会恨我吗?”
狄飞惊闭了闭眼睛,道:“我不知道。”
月笙:“你好好想一下,如果雷损死了,且还是死在我或我哥哥的手里,你会恨我吗?”
狄飞惊想着那般的可能,脸色越发惨白,嘴唇也好似失去了血色。
半晌他道:“……我对不起雷总堂主。”
这话已然表明了什么。
狄飞惊发觉,原来临到头他也不过是一个可悲的、世俗的男人,他也逃不过情之一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现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他对不起雷损,他有负于六分半堂。
他也是这世间最寻常的男子之一,逃不过感情的束缚。
他没办法去恨。
因为恨他的前提是不再爱他。
所以狄飞惊恨不了月笙。
月笙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笑道:“雷损没死,雷纯也没有死。”
“我是因为你才留下雷损的一条性命,而雷纯是因为我哥哥不忍便也饶她一命。”
“不过,他们却是不能再留在汴京了。”
“所以我将他们送去了海外,一个无人寻找到却可安度一生的地方,远离这汴京的纷争。”
“他们甘愿?”狄飞惊看向他。
月笙:“如果他们还记得这些事情自然不会甘愿,可我手中有药,他们会忘记一切,然后好好生活的。”
狄飞惊:“你早已做好了这般打算,对吗?”
“没错。”月笙摸了摸他的脸道:“如果没有你,雷损必死无疑。”
接下来的话他已不必去说,因为狄飞惊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他,雷损的一条命在月笙的眼里并不重要,甚至因为苏梦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