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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哼声,傅红雪几乎汗如雨下,连替他擦汗的帕子都浸湿了,等到了最后,傅红雪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双眸半阖,意识昏沉,他只听阿月说了句:“给他喂一碗参水。”

待水入喉后,傅红雪便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了。

月笙就坐在他的床边,见他睁开了眼睛先去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着急起来。

然后月笙笑道:“治疗的很成功,阿雪,等到你的右脚彻底恢复后,就能够如旁人一般正常行走了。”

傅红雪心中欢喜,自然连眼角眉梢都带出些许,他对月笙笑了笑,就如冰雪融化一般露出漂亮的颜色,嗓音虽沙哑却郑重:“谢谢你,阿月,我、傅红雪无以为报,以后,我的这条命便是你的了。”

这话其实他早就想说。

从前他为复仇而生,活着也只为复仇。

如今,他存在的意义便是为了上官月笙。

因为只要待在他的身边,他便会觉得格外满足。

自然,人活下去的意义应该只在于自己,而不是将“活着”寄托于别人身上。

但傅红雪情况特殊,月笙又在他失去从前的人生后及时出现,于是成为了心灵寄托之所。

否则,在得知那样沉重残忍的事实真相后,傅红雪很有可能会崩溃。

就算他坚强的挺了过去,他的心也会是茫然不知去向的,无所寄托就会了无生趣,活着也再无波澜,犹如一滩死水,就只是活着而已,那样的人生岂不是可悲又可怜。

而幸好如今的傅红雪有了可以倾心相待、想要陪伴一生的人。

虽然他还尚未搞清楚自己的感情,但却已经离不开月笙了。

鉴于敷上药膏等待重新长好的右脚在一段时间内不能动弹、不能下地走路,月笙早早的便为傅红雪准备好了一个轮椅,让他白天里可以坐在上面去任何地方,不至于整天闷在屋子里无聊。

当然,江南美景诸多,自傅红雪来到江南后,他还没有出去逛一逛呢。

他自小随花白凤隐居生活,多在塞外,那里如边城一样风沙多、绿植少,就连人也很少。

傅红雪小时候的日常生活怕是只有练刀、练刀和练刀,估计没有一点娱乐,见到的人也不多。

待到他刀法大成后就来到了边城,然后便是之后的那些遭遇了。

“江南游船很多,你还没有坐过船吧,我们去船上看一看湖上美景。”月笙笑道。

傅红雪点点头说好,怕是月笙说什么他都会同意。

路小佳也跟着去了,还得随身携带着他的花生,他是一刻都离不了花生的。

月笙本想推着傅红雪,却被路小佳接手过去了。

有他在,自然时刻都得为盟主效力,为盟主做任何事情。

总不能盟主推着傅红雪,他却在一旁无事可做的吃着花生,那岂不是丝毫没有眼力了?

当然,路小佳现在推着傅红雪,他也在吃着花生。

这没有多么困难,但却也不简单,他需得一边操控着轮椅的方向,一边还得抛着花生准确无误的去接住它。

在轮椅差点又拐去一个不知名的方向后,傅红雪不再忍耐,按住搁放在腿上的刀说:“你就不能好好的推着我,别再吃你那个花生了吗?”

“或者你吃就吃,能不能别抛着吃,看路行吗?”

傅红雪自认忍耐力一流,此时却是忍无可忍才开口。

他看了看前方,已经落下阿月一大截了。

若不是坐着轮椅,右脚不能动弹,他一定不会离着阿月这么远。

路小佳一手推着轮椅说道:“不行,我不能不吃花生。”

“我也不能不抛着吃花生,因为别的吃法都很无趣。”

傅红雪:“……”

他不是很理解,吃花生还能有多少吃法?

这样抛着吃花生又能多么有趣?

他本就是不善言辞的人,这会儿已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