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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都是小昭应该做的。”小昭本想避开,怎能叫宋公子做这些事情。

但月笙却一手用不轻不重的力度按住毛巾道:“无忌身上出了不少汗,我一会儿还要替他擦一擦别处,这怎好麻烦你,所以小昭,还是由我来吧,而现在天色已晚,你不如回去休息。”

小昭略一迟疑,毛巾就被月笙抽走了。

她咬咬唇,探头看了看似在床上醉得睡过去的教主,小声说道:“宋公子,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与公子交谈,小昭还未曾谢过公子的照看之意,若不是公子叮嘱,小昭也不能安然无恙的留在明教。”

“此事无忌出力更多,我不过是随口讲了两句,对明教之事插手不得,你莫放在心上。”月笙道。

小昭:“是,小昭也很感谢教主,但宋公子的恩情,小昭也要铭记于心、不能忘记。”

话聊了两句,小昭就离开了。

可她出门前却没有瞧见,方才她以为已经醉得睡过去的教主,却在宋公子的身后掀开眼皮,眼底没有半分醉意地瞧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眼睛才又阖上,嘴唇抿了抿。

等月笙转过身来,张无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喊了声:“师兄……”

“还能叫出师兄啊。”月笙一笑,坐在床边道:“是认出师兄了么,那可知晓这是几?”

月笙伸出两根手指在张无忌的眼前晃了晃,然后直接被无忌一手抓住,握进掌心,“师兄、师兄。”

“师兄在呢,无忌。”月笙声音温柔道。

他一手被握紧,便直接用另外一只手替无忌擦了擦脸,就像小时候那般照顾着他。

张无忌像是被抹得清醒了几分,撑着胳膊坐起,手却还不放开,嘴里嘀咕着喊师兄,白皙的脸庞泛着薄红,英俊的眉眼也湿润了几分,竟显出一点无辜可爱来,看得人心软,像是一只卧倒求摸的小狗。

月笙心道这么可爱,还忍什么,当即用手捏起无忌的脸颊揉搓两下,笑道:“这还是师兄第一次见你醉酒呢,无忌真是长大了,不过从前滴酒不沾,怪不得现在醉得不轻。”

“好啦,快放开师兄,还要继续为你擦洗一下身上呢。”

张无忌耳根一红,手便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其实装醉时他也没有多想,只是想借着酒劲与师兄睡在一处,好多亲近一些。

好不容易师兄来到明教,就像是来到了他圈起的领地中,令他想要进一步将师兄圈进怀里、不想放开。

他虽然从前没有喝过酒,但因着练了《九阳真经》后,可将酒液自指尖逼出体外,所以便也是千杯不醉,根本没有醉酒。

可现在,师兄要替他擦洗身上……

张无忌倏地目光闪躲起来,耳根越来越热。

未经人事的处/男就是经不住撩拨。

稍微暧昧些的碰触就能叫人浑身变得滚烫、不住地冒汗。

此时没有醉酒,却已然胜似醉酒。

月笙用温水洗的毛巾,可在触及到无忌的脖颈时,却不禁令他浑身一抖,仿佛毛巾很冰凉一样,他受不住,但眼见着,无忌脖颈上的红又浓郁了一层,像敷了胭脂、一路蔓延至全身,令人忍不住蜷缩起来。

“师兄,我、无忌自己来……”张无忌的一条腿不由地往上屈了屈,遮挡住腰腹的位置,脸红得不像样。

月笙:“你喝醉了,手还能抬得起来吗?”

“还是师兄来吧,都是男子,无忌竟还害羞吗?”

张无忌张嘴欲言,话到嘴边又顿了顿,脸上的红润不由退去稍许。

‘……都是男子。’

确实。

所以正常人对这种事情根本不必害羞。

张无忌垂下脑袋,他不正常。

他爱慕师兄,他想要与师兄在一起,就已经是有违伦理纲常、有违阴阳交合之道。

他们之间障碍重重,太师父、父母、师伯师叔们,也必然不会认同此事,何况,就连师兄都不一定认同。